,和一张点缀着淡色雀斑的脸。
“请听我说完。”
这样的艾瑞吉,看上去成熟了一些,尽管声线颤抖,她说话也还算清楚:“在庇涅的问题上,我们目标是一致的……”
艾瑞吉穿着普罗米修斯标志性的斗篷,却孤身一人。
舒凝妙百无聊赖地坐在轮椅上,她还以为这个时间线艾瑞吉和苏旎打出了HtE结局,没想到最后果然还是这样。
无论如何,艾瑞吉内心对现状的不满,就注定她要与庇涅站到对立面。
舒长延眼角眉梢纹丝不动,冷淡得不起一丝波澜:“滚出去。”
“交易!”艾瑞吉急匆匆抬高声音:“我们只想和你做个交易,你既然在打听全知者的下落,和谁做交易都是一样的吧?只要你帮我们杀一个人,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全知者所在的位置,议会今年已经用正式决议更换了全知者的疗养地点十一次,绝对是在防着你——这点你也清楚吧。”
“我真的知道全知者的去向。”她急于证明似的,在斗篷中摸索:“她说看到这个你就会相信。”
摸了半天,艾瑞吉从斗篷里摸出了一支奄巴巴的黄色干花,花瓣挂在枝条上,要掉不掉的样子,她窘迫地找补,目光随着越来越低的声音滑到轮椅上安静的面容上:“……这朵花,是舒凝妙两年前送给她的。”
舒凝妙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在艾瑞吉口中,再次听到『全知者』这个词,但她还记得这朵已经干枯的黄色玫瑰被她送给了谁。
阿尔西娅就是那个羽路口中的『全知者』,也难怪艾瑞吉能找到这里,原来是经过阿尔西娅的授意。
干花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少女的袖口。
艾瑞吉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避免和轮椅上仿若睡着的少女对上眼神,视线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落在她脸上。
舒凝妙双眼轻合,脸色苍白却尚有血色,仿佛只是囿于漫长的梦境,下一秒就会睁眼。
哪怕艾瑞吉还在为眼前这人留住尸身,至今不肯放死人解脱的行为而犯怵,此刻也不禁觉得,无论是谁,看到这样活生生的家人,也说不出放弃二字。
舒长延起身,手支在椅背边缘:“你们想杀谁?”
艾瑞吉惊喜地抬眸,被男人一个清淡无波的眼神立住顿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说道:“卢西科莱,现任议会代表,有行使者贴身保护,但前一代行使者都已经死了,这些人不是你的对手!”
舒长延脸上那淡然的神色丝毫未变,目光向窗外远眺,似有几分笑意:“杀了他,然后呢。”
艾瑞吉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刚离开孤儿院的孩子,她从整天为校园里的霸凌而整天烦恼,对不该生出好感的人生出好感,再到从苏旎手下断臂求生,阿契尼死亡,普罗米修斯解散。
她做过很多错事,思想幼稚不够成熟,但逐渐开始明白,其他人似乎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最后,她一个人开始重新作为普罗米修斯成员活动,逐渐召集起一些拥有相同志向的队友。
舒凝妙的死像是打开魔盒的钥匙,她本以为迎来的会是平静的校园生活,没想到是庇涅和因妥里的开战宣告。
以多名行使者牺牲为代价,因妥里灭国。
随之而来的,是因妥里异能者对庇涅的惨烈无差别报复,从因妥里流亡到世界各地的异能者重创了这个星球,还带来了巨大的后遗症。
异能者显露出的危害让每个国家的反异能暴动甚嚣尘上,异能者、普通人,没有一个人好过,真正过得好的,只有那些出入都有无数警卫的上层人。
说到底,找再多借口,这一切都是为了占有潘多拉,这样的战争本来就毫无正义可言。
一切纷乱从庇涅而起,艾瑞吉想,一切也该从庇涅结束。
如果是两年前,她或许听不懂舒长延平淡语气中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天真吗?”艾瑞吉嘴唇动了几动,才说出话:“我知道这个星球已经没有人能离开潘多拉。我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