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花露,或能舒坦些。”
她说着,执起白玉壶,将澄澈的百花露缓缓注入琉璃杯中,递到江芙诗手边。
甘甜的花露入口,却似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萦绕在舌根,久久不散。
娄冰菱挥退了左右侍立的下人:“殿下听闻了吗?玉瑶公主得了急病,说是身上起了骇人的红疹,痒得彻夜难眠,太医院会诊了几回都束手无策。”
江芙诗淡淡道:“……略有耳闻。”
她当然知道这事,还是她给玉瑶下的药。
娄冰菱接着说:“也不知是怎地了,已经连续几日了,玉瑶一点好转都没有,皇后日日歇在瑶光殿照料。”
得知玉瑶在宫中受尽折磨,江芙诗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一行过冬的飞鸟从灰蒙蒙的天空寂寥掠过,她神色哀伤,情不自禁道:“你看那天边的飞鸟,尚能振翅远去,寻觅自在天地。而我身在这锦绣宫阙,却似困兽,犹如刀俎鱼肉。”
“今日他们可以夜闯公主府,也许明日就能直闯寝殿取我性命。”
“这公主尊位,与催命符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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