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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痛骂他“装什么圣人。”

第二天,这位女高管就主动离职了。有人说是她自觉丢脸,也有人传是陈董动了怒,让HR出面处理,不过自那以后没有女人再敢造次。

真的只有这位女士,让陈董一次次纵容,一次次迁就、伏低自己。

“乔乔”

等不到覃乔的回答,陈嘉树只得再找话题:“十二月十二日是周六,丞丞的生日,丞丞想去海洋馆,一起去吗?”

电梯到了一楼,覃乔冷淡地问了句:“陈嘉树你是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之后走出轿厢,不带停地继续往外走。

这半年,陈嘉树每隔几日都会将送给杨淑华的保养品交给兰姐,兰姐虽收到杨淑华的交待,不许收,可因为陈嘉树是两孩子的父亲,她犹犹豫豫地还是收下,带给了杨淑华。

燕窝、阿胶、冬虫夏草……这些东西,杨淑华一碰不碰,但丢也舍不得,只能堆在储物间里。

陈嘉树便是这样,固执起来接近执拗,覃乔步子很快与跑无异,她很快到了大厦外面,背后那两道脚步声和盲杖敲地声,距离很远了,她顿足,回头。

大堂宽敞,瓷砖地面洁净如新,倒影出陈嘉树缩成一团的暗影,身侧的小军为他指路,盲杖敲出清脆的回响,他朝她这儿来,脸色十分焦灼。

覃乔脑海里浮现出十三年前在挪威,大白天,冰天雪地,两人在雪地里追逐,回回她都被陈嘉树追到,哈气成雾,他拥住她,她用力回拥他。

那时他想追她轻而易举。

脸颊上落了一滴水,还是热的,覃乔抬手一抹,不料,泪水滚滚溢出*,怎么也擦不完。

视野模糊不清,直至那青松般挺拔的身影站定在她面前。

余光里,小军回身,径直走了。

必然是他的意思。

酸涩、心疼揉拧起的情绪,慢慢归回心脏,身侧的双手蜷了蜷,她空咽下嗓子,那里像是堵着棉花难以发声。

陈嘉树垂下目光:

“乔乔,半年前——”

当时他生病了,才会稀里糊涂地答应她的决定,心里根本没同意。如果将这句话告诉她,乔乔一定会觉得他很恶劣。

“我后悔了。”他的声音干涩。

像被他的这句话打击倒,覃乔晃了下身,陈嘉树伸手想扶她,可手指还没碰到她,她已经左跨一步,躲他远远地。

“我走了。”她还是告知他。

随后,覃乔侧身,一步从平台下到地面,扬起下颌望着他的脸,更像一棵树了静静地俯视她。

目光幽深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倾诉。

外面是一片停车场,车辆开进开出,车灯不时他们身上快扫过去。

“不要再追着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可陈嘉树这固执到底的性子,哪里会听她的,抬腿就朝前走,眼看盲杖已触到平台边缘,覃乔这颗心一下跃到了嗓子眼,脑袋里浮现半年前他右眼网脱包着纱布时的样子,她立即回到上面,当机立断地攥住他的右臂往回扯。

“陈嘉树!”她真的有些气了:“你多大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不计后果!你非要让我背负愧疚的十字架是不是?”

有时候他真的很幼稚。

陈嘉树半转身,眸光微起变化,垂眸对上她的眼睛,静静凝了她几秒很认真地说:“我马上三十九了,我只知道那个曾经愿意陪我走夜路的人不会让我受伤。”

覃乔放手生气:“我们离婚了,你跟着我会给我造成麻烦知道吗?”

话一出口,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言重了,准备补一句“受伤会耽误工作”,可话刚到齿边被陈嘉树喉咙溢出的一声轻笑打断。

“我确实是个麻烦。”他缓缓收回盲杖,站直了身体,深黑色的眼眸瞬间笼了一层霜,他平视远处,“你走吧。”

怎么看都像在赌气,覃乔被他像小孩一样的操作,气笑了。

她的笑声让陈嘉树偏了偏头,此时他略绷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