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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

下午路上车流量不是很大,五六公里的城市路,用时十五分钟赶到市一院。

覃乔跑到妇科门诊,看到了坐在长椅上,形单影只母亲。

她跑上去,抱住杨淑华:“没事的,没事的,能治好的。”

杨淑华将手里三张单子都交给她,覃乔拿在手里,嘴上让母亲不要害怕,可自己的指尖颤抖得厉害。

她发现这几张的单子都是前几天检查的,还有一张是上个星期。

“妈妈,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杨淑华哽着声:“乔乔,我在想会不会是查错了,怕你担心,所以今天结果全出来了,才敢和你说。”

这些诊断报告“乳腺癌”三个字仿佛烧红的针扎进她眼睛,覃乔遽然起身:“医生呢?还在里面吗?”

覃乔独自走进诊室,询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医生没给肯定回答,但他说早期五年治愈率超过90%,一定要积极配合治疗。

超过90%,让她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覃乔马上给杨淑华办理住院,操劳了一辈子的杨女士到现在还在担心三个孩子的一日三餐,她既心疼又无奈。

“妈妈,我会想办法。”

实际上,昨晚她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先把一个孩子送到陈嘉树那里?

不是这几天和陈嘉树近身相处,她都不知道他的眼疾已经到这种地步,不知道哪天会失明,她不能这么残忍的,剥夺他亲眼看看孩子的时间。

岂料,杨淑华却在她耳旁嘱咐:“乔乔,孩子不能告诉嘉树。”

第26章

覃乔先将皮包放在床头柜上,再侧坐到床边,床铺微微一陷,她对上杨淑华疼惜的眼神。

母亲对她的心疼,她不是不知道。离婚六年,“陈嘉树”这三个字,始终是母女俩心照不宣的禁区。

计划送一个孩子去陈嘉树那儿,她只是动了心思,真要送一定会和杨淑华商量,毕竟两个孩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只是杨淑华刚入院,病情让她焦虑、害怕,她就想过两天找个合适的时机。

既然母亲提起了,那她就顺着话头讲下去:“我是有这个——”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骗嘉树,那时候你们已经见面了对吧?”杨淑华轻声打断她:“我的女儿心肠软,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

覃乔微怔,脑海里闪现一下陈嘉树送她珍珠项链的场景,她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原谅他。”

她的确没有原谅陈嘉树,没有骗母亲。

刚入院的关系,杨淑华穿着来时的衣服,她看了眼手腕上的入院手环,徐缓地挑起眼睑:“乔乔,你们结婚时……我和你爸爸都很认可嘉树,他父母走得早,家里就剩些远亲,眼睛又不好……那时候,我们是真心疼他,也是真心盼着你们好。”

眼圈转红,她的指尖攥着被面,轻呼出一口气,再缓缓地道:“可后来你们离婚,你在国外出事……差点连自己的都没命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嘉树要是在多好啊,这样我的女儿就不会这么伤心,就不会连哭都要躲着我。”

杨淑华眼中泪光莹莹闪动,覃乔心里也不好受,她安慰道:“妈妈都过去了。”

“过不去,”杨淑华坚决地摇头,泪水溢出眼眶:“你在手术台上抢救的时候,我跪在那儿求老天爷……求它别带走你;两个孩子早产待在保温箱里,小脸发青,一天下了两次病危通知,我连觉都不敢睡”

母亲心疼她、替她委屈,她明白,理解。可这其中分明都是意外,无论陈嘉树在不在都无法阻挡它们的发生。

“妈妈,”覃乔抽了一张纸巾,拭去杨淑华脸上的泪水,说:“这事不能全怪在陈嘉树身上,他当时在狱里”

五年前英国十字街爆炸后地动山摇、血肉横飞的场景,如被车轮碾压过的疼痛,耳朵里久久不息的轰鸣,至今想起仍有后怕。

可这是她的工作,覃乔收回捏着纸巾这只手,低下的眼睫,蜷了蜷指尖,声音渐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