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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还是认真答:“今天刮的是西南风,风感在左脸颊,按照我们刚才拐弯的弧度,现在应该是面朝北。”

覃乔看向正前方那里亮着灯,正是他们的家:“以前没有导航时,我们自驾游都是你给我指路,你的方位感总比我强,没有你我会迷路。”

陈嘉树低头了然的笑了下,这就是覃乔,从来不会直白的安慰而是会‘拐弯抹角’的让他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到了家门口,陈嘉树想起一件事:“你那天用哪把钥匙开得门?”

说起这个,覃乔之后回想起来,差点没把自己给笑死。

冷静了几秒,她低声说:“车钥匙。”

陈嘉树忍俊不禁,整张脸微微扭曲,忍过去后才道:“果然喝醉酒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覃乔反手推上小门,不服气嗔:“当年谁喝醉酒了?就让我去开房?”

陈嘉树一愣。

“那会我们还只是朋友对吧?陈老板到底谁做得更过分?”

这事纯属误会,那天他喝得太醉了,那时候的手机还是翻盖,他晚上视力又不好还以为关机了,就想请覃乔帮忙开机,不知怎么嘴瓢成开房。

关键这傻丫头还真的扶他去开房,也不怕他……

*

睡前,陈嘉树打开保险柜,取出里面一个粉色正方形丝绒盒子,双手捧着它,走进卧室里。

覃乔吹完头发,坐在梳妆镜前歇息。玫粉色的真丝睡袍在白灯下,每处褶皱都泛着柔滑光泽。

陈嘉树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覃乔在凳子上转身。当看到他手里这个扁平的正方形盒子,覃乔微微讶异。

男人直走到她面前,就听他低柔地说:“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买一条珍珠项链。”

覃乔小时候看西方电影,喜欢里面女演员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洁白、温柔、高贵,便有收藏的爱好。

不过,她就是个穷学生,每年买一条送自己,只是完成仪式感。后来她把这个‘秘密’告诉陈嘉树,之后每个她的生日,他都会送她,她不知道价格,但珍珠一次比一次圆润饱满、光泽愈盛。

她知道的,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把最好的给她。

盒子里有七条珍珠项链,款式还各有不同,有的两颗大珠中间夹一颗小珠依次排列;有的整条小珠中间有一颗浑圆剔透的大珠;最别致的是金珠子串珍珠……

长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了有些沉重,覃乔抬起手臂挂住陈嘉树的脖子,主动地吻上他。

似乎过了很久,直到唇角溢进咸咸的泪水,她仰起头,对上他泛红的眼睛。

由于是俯身,陈嘉树眼眶里盈满泪光一副将落未落的模样。

“你准备这些……如果我不回来呢?”她鼻音很重跟感冒了一样。

屋里属于她的东西都还在,睡衣睡袍每半个月他都让保姆清洗,连她以前买的玩偶熊每月都会拿出来除螨。

陈嘉树眉眼微弯,淡声告诉她:“那就一直准备着。”

他的指尖在她唇上碾过,下一刻,封住了她的唇。

南面的那扇窗子未关紧,屋外的热气被风裹挟进来,身上一阵一阵热意。

身子陡然悬空,惊呼声还未出口,已被他抱起,她的眼泪都吓了出来,害怕摔下去,只能像只考拉缠住他的腰侧,内心却在感叹他的腰力真好。

覃乔下意识地用台本扇了扇发烫的脸颊,清扫掉昨晚那些记忆碎片。而后她起身,走至东面那排书架前拉开玻璃门,取出里面开会用得报表

手机这时候响铃。

覃乔回身,先将报表放桌上,随后拿起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妈妈”。

覃乔一心两用地翻着报表:“妈妈,怎么了?”

“乔乔,妈妈……妈妈得了乳腺癌。”杨淑华颤声很重,带着很浓的哭腔。

如被当头一蒙棍,覃乔脑袋“轰隆”一声,手机险些从手里坠落。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