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还没想过,大概30岁吧。”
“挺好的,养孩子是劳神费心,但也其乐无穷,尤其,”纪疏玉笑笑地,一派温婉情态,“是你和他之间的连接,想一想就觉得很幸福。”
这时候,管家进来通报,说叶先生来了。
夏清晚扭过头。
窗外,院落里明明暗暗的灯下,叶裴修从车库方向,沿着步道走过来,黑色大衣,里头一件枪灰色衬衫,一枚银杏叶飘飘然落下,栽在他铮亮皮鞋前头。
盛骏驰从主屋走出来迎他。
两个人站在廊下聊了几句。
纪疏玉道,“叶先生来接你了。”
夏清晚笑笑地,两个人站起身,跟随管家走向主屋廊下。
叶裴修和盛骏驰看着她们俩,叶裴修笑道,“放学了,该回家了。”
夏清晚走近了,被他搂进怀里。
盛骏驰邀他们在客厅坐一会儿,顺便把孩子抱出来给他们看看。
小小一团,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趴在叶裴修膝头,只会阿爸阿爸,发出模糊的声音。
盛骏驰道,“你爸在这儿呢!”
引得一屋子人笑起来。
临告别,盛骏驰纪疏玉夫妇送他们到车道上。
屋子里隐约有孩子的哭声,纪疏玉道了声歉,先一步回到主屋去,叶裴修在旁边接电话。
夏清晚要上车,这时候盛骏驰突然道,“清晚,我有话跟你说。”
他略压低了声音,“我有个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笔六十万的汇款,像是向榆汇的,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你帮我跟她说一声,我会把钱转回给她,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
叶裴修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了个尾音,以及夏清晚说的,“好。”
他一边绕过车头,一边拿手机指了指盛骏驰,说,“下不为例。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盛骏驰夸张地敬了个礼,“谢了,改天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回程的路上,夏清晚一直望着车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
叶裴修问。
她摇摇头,搂住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我今天好想你。”
叶裴修揽住她,却笑说,“胡说八道。”
“怎嘛?”
“想我的话下课怎么不去办公室找我?”
“明天去。”
到了叶园,下车时候叶裴修才提起,“关于老盛那两口子,还有林向榆,这三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为什么这么问?”
叶裴修打开主屋门,两个人走进玄关,他道,“你跟林向榆是好朋友,我担心你会多想。”
“我确实……”
夏清晚一边换鞋,一边想。今晚目睹盛骏驰和纪疏玉亲密,她确实有那么一闪念,想到过林向榆,毕竟林向榆前阵子还咨询过她的建议,关于是否要把钱还给盛骏驰,林向榆以前是个那么洒脱的人啊,这会子却表现得这样踟蹰……
夏清晚目睹了她在夏明州那里受伤,转而投到盛骏驰的怀抱,现如今,盛骏驰那里早已时过境迁了,而她却好似还萦绕在旧梦里。作为好友,夏清晚当然心有戚戚焉。
至于旁的……
她能够对自己承认,确实,也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再度体会到了之前与叶裴修分开时的心情。那阵子,她无数次地幻想过,叶裴修婚后的场景,当然了,他的妻子是跟纪疏玉一样的世家小姐。
那感觉像一场缓慢的自我处决,愈想愈痛,愈痛愈想,是贪慕他婚后的样子的缘故。
然而,这些想法如同角落里经年未扫的垃圾一样,没有提及的价值,没有拆开再嚼一遍的必要。
于是,她含糊地说,“……我确实想了一些,但是都不重要。”
一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时隔多年回到他身边,她虽则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