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就从这一份横插进来的活儿开始了。
夏清晚充满干劲。
虽说目前的状况称得上危机四伏,叶裴修家里的态度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刀,然而,越是面对诸多的不确定因素,越是要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通过一件一件小事,获得自己生活的掌控权。
是而,夏清晚振奋且乐观。
立冬前这天,纪疏玉约她去家里喝茶。
盛骏驰的家在胡同深处,四周安宁静谧不露锋芒,只有那对开的大红门,隐约暗示着背后的别有天地。
院中大树参天,一地枯黄的银杏叶。
纪疏玉在用来会客的温室招待她,刚坐定,寒暄了几句,就透过落地窗玻璃看到车道上缓缓开进来一辆车。
纪疏玉道,“骏驰回来了,我得去一下,不好意思,清晚你先坐一会儿。”
“好,没事的,你去忙。”
正巧手机响了,夏清晚拿起来点了接通。
“老盛家的又约你了?”
电话那头,叶裴修似是在翻文件。
“嗯,我刚到。”
“不想去拒绝就好了,没必要跟她客套。”
夏清晚笑,“我没有不想来,她家里搞得很温馨,偶尔来坐坐,挺放松的。”
“叶园不温馨?”
夏清晚笑起来,“不一样哦。”
“怎么不一样?”
“疏玉很好相处,跟她聊天挺舒服的。”
那边叶裴修也笑起来,话语里有一丝危险的意味,低低沉沉、半真半假一句,“夏清晚,回来你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正说着,夏清晚余光瞥到,隔着院落,斜斜望进落地窗客厅,纪疏玉从保姆怀里接过孩子,放到地毯上,刚满一岁的孩子蹒跚着往前走,前头,盛骏驰弯身,伸臂等在那里。
孩子踉跄着走近了,盛骏驰一把将孩子抱起来,抛起又接住,如此几个来回。
纪疏玉先是笑笑地望着,而后走过去,凑在盛骏驰身前,两个人都面朝着怀里的孩子,一家三口大约是在讲些逗乐的话。
即便是听不到声音,望着这样一幅画面,也能感受到一种其乐融融的和谐。
孩子很快被保姆抱走,纪疏玉很体贴地绕到盛骏驰身后帮他脱大衣。
脱掉大衣,纪疏玉又绕回他身前,帮他解领带,这时候,盛骏驰低头亲了她一下。
夏清晚立刻转开视线。
“……怎么半天不说话?”
“……感觉,盛骏驰和疏玉感情挺好的。”
她说。
那边叶裴修顿了一下,大约是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一时倒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接。
纪疏玉回到会客厅的时候,明显比之前多了些小女儿的情态。
面上几分红,笑说,“不好意思,骏驰要看孩子,耽搁了一会儿。”
夏清晚笑笑地,“你们是不是要吃晚饭啦?”
“骏驰在外面吃过了,我们也在家吃了,这会儿骏驰要在书房加会儿班,不耽误我们聊天。”
纪疏玉近来总邀请夏清晚来做客,是有意想多问一问,以前那位林向榆林小姐的事。
她听说,盛骏驰以前那么多女人,唯有这一个林小姐,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而且,听说这位林小姐性格开朗活泼,生性爽利,跟盛骏驰很能玩到一起去。
盛骏驰应酬场合里那些人和事,她不多问,也尽量不在意,可是,唯有这一位林小姐,她很怕是盛骏驰心头的朱砂痣。
若以后孩子再大一点,他和她旧情复燃,又当如何呢?
那位林小姐就在上京。
然而,今儿,回到会客厅,也许是方才的甜蜜冲击太大,纪疏玉突然就不想问了。
转而聊起育儿、读研的事。
夏清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由是,一场聊天下来,双方感觉都很好,纪疏玉笑说,“你还要读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