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看,就是那叛国贼的模样!而且,其余的僵尸人还认得他,跟着他听他指挥边走边杀人呢!”
“太好了,神明终于惩罚他了,只要他死了,我们能活了!哈哈哈”
姜水芙跑出门还没几步,听到这话瞬间就怔住了,双脚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们说什么?
砍也砍不死!杀也杀不断!
有人认出了他的模样?
能指挥僵尸人?
姜水芙站不住了,不知怎地,腿软了下来,幸好一双臂
膀扶住了她。
何碑卿扶着她站了许久,直到她重新转动了眼眸,重新抬了脚,他才带着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姜水芙问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否认?
他不是派人去找他了吗?
她不信,消息都传到这里来了,他会不知道。
不否认,难道
何碑卿是收到消息了,确实在极北之地遇见了沈极昭,可是是死死活,不确定。
沈极昭转眼之间又不见了,他的人找不到。
他的身子也麻木发颤:
“殿下吉人自有天象,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姜水芙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强者之姿,从来没有脆弱过,在东宫之时,她一直把他当做顶梁柱,她的顶梁柱,百姓的顶梁柱。
什么事,他都能处理好,安全回来。
可是她忘了,他也是凡人,是有血有肉,会痛会伤的凡人。
是凡人,就会死。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僵尸人已经入攻到了京城。
京城招架不住,沦陷了。
京城已经放出了消息,僵尸人不是僵尸人,而是中了蛊毒,这个蛊毒的症状就是初瘟疫、再咬人、终毒入骨髓。
不死不休。
已入初冬,姜水芙没有去极北之地,没有去寻他,也没有为他的“死”伤心分毫,反而南下。
依旧是走一座城救一座城的百姓。
可也只是简单地杀几个僵尸人,又施粥赠粮罢了,蛊毒厉害,除非找到母蛊,要不然没有办法。
百姓们不识她,不像苏扬的人知道她是“叛国贼”的女人,对她也十分客气。
何碑卿每日都在全城戒备之中,派了好多侍卫驻守,百姓天天看着他对姜水芙关怀照顾,每日都来接她回去,也不禁打趣。
姜水芙去给人治风寒时,妇人会苦口婆心地说:
“娘子是觉得他哪里不够好吗?将军对你的情意,我们妇道人家都能看得出来,娘子可能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爱,那你是否会想他念他,是否会心疼他担忧他,是否会对他笑对他哭,是否会闹他折腾他,不要错过了呀!”
“是啊,是啊,将军对娘子是真心的,娘子或许不知道,将军每次都会偷偷地看你,眼里都是爱慕之意,总是在你看向他之前就移开了目光,将军他腼腆了些,将感情藏了起来,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藏起来,都做得到藏起来,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快乐,希望她高兴,如果娘子心里没有人,何不给他个机会呢?”
姜水芙醍醐灌顶。
彼时,何碑卿又来接她了,风雨无阻,从未断过。
姜水芙笑了笑:“他们说你喜欢我,你要承认吗?”
何碑卿一怔,也不再掩饰,有些话,他想说很久了,喜欢,就要说出来,也许说出来,并没有那么难、那么不忠:
“我承认,他们看出来了,那你呢”
姜水芙抬头望着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随即嗯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她从客房里走了出来,一只手抬起对着天空捧着,好像在等雪来。
身后的男人见状立即拿出怀里毛茸茸的白色斗篷,圈住她,把她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