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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众人,嘴边轻飘飘地扯了一个弧度,身躯随性肆意地后仰,靠在宝座上,浑身散发的威压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不禁让人自惭形秽,皆觉小丑作态。

他身后的这把宝座是小叶紫檀云龙纹宝座,是帝王特许的,满朝上下只有他一个人有,尊贵无比。

但再尊贵,也是帝王给的,随时可以收回,从古至今,帝王都有一个通病,时时刻刻都会疑心。

他希望臣子儿子有所成就,又不允许他们建立伟业功勋,否则,帝王的龙椅会坐不稳。

誉王这是借着收割塔疆,扩大领土一事给沈极昭戴高帽,天子尚且在位,他却故意说沈极昭有霸主之姿,民间百姓只识他一人,指在说他功高盖主,风头过盛。

不得不说,沈极昭的几个兄弟,跟他一样,都十分了解龙椅上老态龙钟的的那条“龙”。

他独断专治,自私自利,只能大权独揽,不能容忍越俎代庖以下犯上,权力被分割。

他这个君王,纳入史册时可以没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但独属于帝王的威望绝不能少。

所以说,天家无父子,有的只是表面的父慈子孝,实则骨子里全是对权力你来我往的试探和拉扯。

皇帝听到这些话,脸色确实不复方才的红润,不管哪个朝代,百姓跪天拜地,视之为神明的不是皇帝,而是他人,这个皇帝都要被后世之人戳脊梁骨的。

皇帝不希望史册如此书写,他的威严又一股一股地升了上来,笼罩着整个大殿,所有人大气不敢出,默默地垂了头颅。

皇帝正在审视着他的几个儿子。

他能感受到他们一呼一吸之间的急促和暗暗的兴奋,能看透他们眼睛里对敌人的杀意。

但眼睛的最大用途是迷惑他人,这般沉不住气,敌人还未出招,他们就沾沾自喜以为一定能胜利。

看了一圈下来,还是老九最顺心,他的帝王之术老□□的最多。

他亲封的太子,政绩丰厚他自豪的同时也会忌惮防备,可他太聪明了,聪明到不会让他产生哪怕一星半点削弱他权力的冲动。

沈极昭等到皇帝一轮审视结束,确认他的儿子对他不会有什么威胁之后,沈极昭才不卑不亢地开口:

“誉王倒是消息灵通,连民间无知幼童无聊时编的歌谣你都知道,孤当初听命于父皇,远赴塔疆,父皇早就给了孤锦囊妙计,孤一一用以实践,这才免了迂回的周折。”

他的话不仅讽刺了五皇子每日只知道流连于市井,不务正业,又讲自己的成就归功于皇帝,巧妙地治好了皇帝的疑心病。

皇帝笑了,他这个太子,那么早就准备了后招,不给敌人任何空子可钻,不得不说,太合他的心意了。

此时,朝中最年轻就官职三品的武将何碑卿也举起一杯酒敬向皇帝:

“微臣恭喜皇上,皇上有所不知,塔疆一战,风云变化,好几次太子与臣就要有去无回,但边疆百姓纷纷祈求上苍,祈求真龙天子护佑,一次大战,敌方用迷雾让我方陷入困境,就在此时,上空中竟然拨云见雾,阳光普照,敌方的阴谋诡计瞬间失效,而此战结束后,天空中的云彩竟然幻化成了一条龙,百姓们纷纷说是皇上化身。”

静默三秒,皇帝爽朗的笑声在整座大殿碰撞回荡:“哈哈哈!“

五皇子咬咬牙,五官挤皱得难看,这个沈极昭,表面上冷淡不屑,背地里却找人拍马屁。

而这个何家,也是铁了心要入沈极昭的幕了。

此事胜负已定,他只能赔罪:“太子莫怪,本王也是太过激动,一时间忘了分寸,本王一定送上赔罪礼,本王的礼,一定不必其他大臣的差。”

正在专心偷吃糕点的姜水芙猛得抬头,目光阴暗地朝五皇子剜去,狗东西,想弄死沈极昭就罢了,干嘛还扯上她!不讲武德!

皇帝疑惑地嗯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立即接话:“父皇,是这样的,最近有百姓沸沸扬扬地讨伐太子妃,说她不久前打了些贵女,那些贵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