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他们都不冷,夫妻夫妻,理该如此。
第二天姜水芙醒来时,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厌倦地撇开了头,抽离出身。
她走时还不忘踹他几脚,掐他几下,真可恶,趁人之危。
下一次,沈极昭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姜水芙直接撤了守夜的人,他又一次站在门外。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吹得他头发都竖起来了,他像个暴躁的小狗凶煞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里头看,最后,垂着幽暗的眼回他的书房了。
一连几日,堂堂太子竟然连他夫人的房门都进不去,这也太离谱了,太过分了!
今日,沈极昭决定先通报,告诉她他要来,他坚信,她一定不会早睡,会等着他的。
姜水芙是故意这样做的,她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她都清楚地告诉他了,她不喜欢他了,就不会像以前一般犯傻当个望夫石了。
到了夜里,姜水芙做完身体护养后美滋滋地上了榻,让蟠桃灭烛。
蟠桃有些怵,毕竟沈极昭是太子,连嘴都不用动就能处置整个东宫的人:“太子妃当真不等太子吗?”
姜水芙不想听到等这个字,她摆了摆架子:“本宫已经等了他三年了,他是个没腿的,来不了的,本宫就当守寡了。”
话音一落,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被狂风刮得飞舞妖扬的鎏金披风,看得出来是刚赶回来。
随之而来的是满含怒意,唇齿相碾的声音:“太子妃好本事,好脾性啊!当孤死了是吧!”
第27章
沈极昭一整日都在忙,带着下属出京办案,远在邻县。
为了赶回来,他硬是将冷脸发挥到了极致,当地官员直冒冷汗,绞尽脑汁用尽手段大大缩短了时间,这才送走了这尊大佛。
事情终于在日落之前完成,天色已经渐晚,乡下的路泥泞,又仅有月色照映,更别提突然刮起的妖风,要回京是十分困难的。
众人劝不住他,他一根马鞭疯狂策马,凭着洒下来的零星月光踏着泥土一路摸索,逆着风狂奔,一路上跑倒了三匹马,终于,在子时之前赶了回来。
他最外头的鎏金披风已经溅满了泥点,风中的寒气也润了进去,湿意贴着身体侵入。
而他最好干净,此般脏污他也来不及嫌弃,下了马就朝碧华殿赶。
因为他说过,他今日会去找她,所以她肯定一直在等他,他不能让她苦等无果,要是一等等到明日,她的身子吃不消。
沈极昭面上不显分毫,心中却有些焦急和隐隐的期盼,步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她,肯定是想他的。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愧疚,不愿她一次次独守空房,他想做的是,陪陪她。
可当他风尘仆仆赶到,与她只有一门之隔时,他却听到了她气死人不偿命的发言。
她竟然说她在守活寡!在她心里,他这个夫君是个死人!
一向冷面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面颊上竟隐隐出现了裂痕,嘴角时不时地抽搐,看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姜水芙就不一样了,她无视了他的愤怒,云
淡风轻地先发制人:
“夫君大半夜的闹什么,整个东宫都看着呢。”
沈极昭气得倒吸一口气,她胆大包天地说他死了还是他在闹!他没规矩!好好好,都是他的错!她简直越发恃宠而骄了!
他的披风再一次被狂风肆意侵袭,他转身就走,有本事别拦他!
沈极昭大步一迈瞬息之间就要破门而出了,姜水芙一直没有动作。
直到走到最后一步,他紧紧攥住手心回头逼近她向她要个公道:
“姜水芙,孤为了赶回来,一天都没有用膳!一天都没有!你就这么赶孤走!”
姜水芙柔和的面孔也碎了半分,她又不是厨子,找她作甚?不过她还是没有反驳,她确实想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