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她的遮羞布。
她是个爱憎鲜明的人,喜欢与厌恶,相生相伴,此消彼长,因此,她彻底与他摊牌:
“已经不要了,从今往后,都不要了,夫君,我不喜欢镯子了,跟你,都不喜欢。”
姜水芙明明白白告诉他她的情感,就像当初她一见钟情对他表示爱意一样,她不喜欢了,也应该跟他说一声。
小心翼翼捋动衣袖的沈极昭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她说不喜欢,他默默地把生辰礼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沈极昭又有些奇怪和不安,他为什么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解脱和放下两个字。
她好像不在乎了,不在乎某些东西了。
而且,不要了?不要了一个镯子而已,为什么说的像是与他断情一般?
此刻的沈极昭并没有理解她最后的那几个字,他太骄傲太自信了,他不会相信她不喜欢他。
至于那个镯子,他承认,他确实不喜她戴,她平日素来朴素,镯子却从不离腕,他送她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珠宝,没见她有多喜欢。
换句话说,他或许是有一点嫉妒,一点点,但他绝不会承认。
沈极昭不知所措地攥了攥手中的生辰礼,怎么都送不出去,最后放弃了,她不喜欢,他再送她别的就是了。
他整理好思绪后对她承诺:“明日,孤会送来,孤说过,你的生辰礼,孤不会缺席。”
姜水芙没有接他的话,她本就不关心他送不送礼,送或不送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她认为,现在的他们,可以相敬如宾了。
她该去沐浴了,在这之前她还是问了他一句要留下安寝吗。
他果断答:“孤还有事。”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她太了解他了,也是知道了答案她才能问出口。
“好。”
姜水芙的这个答案,沈极昭却料不到,他听多了挽留和关心的话,这样简短又无甚情意的字,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
可他确实有要事,必须马上处理,若不是念着她,想来安抚她,他今夜不会出书房半步。
次日一早,锦青就拿着一大箱宝物进来,看着这熟悉的架势姜水芙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锦青打开了箱子让姜水芙过目,姜水芙随意地瞟了一眼,她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好了,回去交差吧。”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模一样,与从前的生辰礼一模一样,都是各种各样名贵的珠宝项圈,有些甚至连花式都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珍品阁的东西。
这些年来,沈极昭也算是珍品阁的大主户了,东宫的库房每到她生辰就要进一批货。
这次也不例外,蟠桃抱着箱子一扔,库房又要多了层灰。
不同的是,她不会再时不时拿出来擦拭爱护了。
不见天日,才是他们应得的归宿……
姜水芙这几日过得很是宁静,每日养养花洒洒水,出宫去采购些胭脂水粉,没事儿再去喝喝茶看看戏,十分惬意。
以前真是她想不开,尽要去过那种暗无天日、无聊透顶、累死累活的日子,现下人生豁然开朗,最重要的是饭能大口吃了,她都感觉长胖了点。
沈极昭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他忙里忙外,又要审囚犯,又要应付何家人,整个人恨不得分成两半。
最不顺的是,他忙了几天几夜,终于有空去姜水芙那里陪她,却见不到人。
人已经睡下了,沈极昭站在碧华殿外头跟蟠桃两个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
蟠桃自然不愿意放他进去,可碍于身份,她还是为他打开了门。
沈极昭进去后快速洗漱,躺在了多日不见的人儿身边,从前倒不觉得,如今只要有她在,他的睡眠就好了不少。
他钻进了她的被褥,刚开始只是并排睡着,他觉得不够,主动靠近挨着她的手臂,这下好些了,她独有的香气让他很安心。
睡着睡着,他又不满足,搂着她的腰把她圈入胸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