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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自言自语道,很快收回心神,抬头看向站在门槛边身形挺直的男人,轻声道:“我会帮你离开的。”

“呜……”时山满迈步走上前,抬起被囚住的双手,嘴里衔着木质的口球,他眼睛里沁出银亮亮的水光。

“啊,不好意思。”季李赶紧上手,把口枷取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敲门在那里,手指头压在唇上一用力倒是压出不少浅粉色的血丝,时山满身形一晃直接跪在地上。

季李吓得收回了手,双手贴在衣袍上,“我、我们进屋弄吧。”他舔了舔唇,颇为无措的将目光从对方脸上刺目的刀口上移开,落到角落里冒出的一处脆嫩青草丛上。

心想,都是因为系统的原因。时山满虽然是任务目标,但是他也不该太过分了,现在倒好,自己处境艰难。

还导致,不对,都是因为时山满太奇怪了……

太蠢、太单纯。

对他太过纵容了,季李越想越起,动作间故意多施了些力气,取下口枷后,指尖碾在时山满嘴角破开的小口上,果然听到对方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会来这里。”季李装作没看见,将小刀推到男人手边,示意他自力更生,皱着眉头很是不解,“是被黑耳抓来的?”

时山满像是什么面团般,什么脾气也没有,敏捷的撬开锁链,回应道:“我是来寻你的。”

“你们战败了?”季李看他这副万事皆小,冷冷静静的模样就忍不住生气,提了音量接连问:“全军覆没?”

时山满温和的看着他,甚至双手捧上锋利的匕首,季李不耐烦的推了一下,只见人笑着从桌上拿起白净的丝帕,轻柔握住季李的手腕,埋着头仔细擦弄指隙间触上的淡红血丝。

“只有我和沈家姐弟被捕了。”他轻声道:“其余人都被好生安置了。”

“……就、就算这样。”季李沉默一瞬,刚想不耐抽回手,那知竟被人牢牢握住了,他心里慌乱极了,将之前恶劣对待时山满的往事全都记了起来,更是怯得眼睫直颤,面上还故作镇定的将另一只手也伸上前。

他轻咳了一声,挑刺道:“那你还不是被抓了。”

时山满从容的松开了擦净的手指,又抚上另一只,回应着,“是。”

季李还等着下文,眼睛一眨一眨的,温暖的太阳光就在身后,连乌幽幽的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就没有解释了!季李真想把手抽回来,但转念一想,现在他也不是什么皇室了,倒和时山满算是共患难,再加上他们两人共处一室。

指不定对方一个不顺心就想将他了解。季李越发感觉事态严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心虚。

为什么时山满非要找到他呀?季李叹了一口气,悄然将手抽了回来,双臂环在胸前警惕的盯着对方。

“你想不想离开?”季李耗不下去了,既然现在系统也下线了,他也不想把时山满给折腾死,最重要的是,他要与人两清,这般想着,下意识挺直了身子,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有条小道,能平安离开。”

时山满没有丝毫迟疑,开口:“好。”

季李闻言一愣,都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现在说什么时山满都会答应,咬着唇目光落到手边的匕首上,立刻握在手中。

时山满已经静静蹲在地上,仰着头望着他,还有意露出挂着羽毛的脖颈,一抹血红从胸脯沿出,季李瞥了一眼,顺手将匕首扔到窗外,克制的收回视线。

他才懒得多管闲事,疼难道不知道说吗?有伤难道不知道自己处理吗?

季李停住了脚步,冷着脸转身盯着一脸茫然,跟着他身后的时山满。

“怎么了?”时山满从袖袍里取出一颗糖,但见到糖纸上还染着暗沉的血迹,不由得收拢了指节,耐心的等着人开口,一面用拆开糖纸,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奶糖,雪白的、干干净净。

他试探性的摊开手,递近了一些,小声道:“是干净的。”

意料中冷淡的推搡或皱着眉头,一把抓过糖果的画面并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