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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瞳紧紧盯着他,像是看透了他的意图,手掩在嘴边似笑非笑道:“那你还不快把人给我抓住,如果真变成鸟,就飞走了。”

白茫话音刚落,站起来桌对面的三哥果真变了乌鸦展翅往外飞去,季李见状莫名后怕起来。

一阵风从面前刮过,等他反应过来定睛一看,白茫已经站在了宫殿口,手里握着只没头的鸦雀,脸颊鼓出一团,正偏着头咀嚼着。

黑耳气冲冲的走上前,伸手就要夺白茫手里的半截尸体,幻化成人的清秀面貌涨红,瞪眼喊:“哥!你吃错了,这是我的口粮。”

“下一轮。”白茫飞快咽下肚,从袖中扯出块雪白手帕,斯文的擦拭着嘴角瞥了眼瞬间老实下来,头顶一双狼耳耷拉着的黑耳,提醒道:“你来猜。”

黑耳摇了摇尾巴,急匆匆跑到第二个笼子面前,大喊道:“我要抽三次,里面分别是,空、沈二、沈娘子。”

季李在旁边看得是一愣又一愣,又惊又喜,还有漫上来的恐惧,这分明就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赌局。

季李歇了心事,随意坐在桌角,目光时不时望向出口。

“都答对了!”黑耳高高兴兴拍着手,见没人搭理他,很是气闷的一股脑撞到白茫面前,宣布道:“这姐弟俩我一个人!”

“沈二有功,若不是他,你没那么容易打败人类的军队。”白茫淡淡道:“沈娘子怀孕了,不能吃。”

黑耳瞬间低落下来,不死心补充:“沈二,他是墙头草,坏得很。”

白茫点头,“那吃吧。”

“不是现在。”他笑眯眯盯着快要缩到地里去的四妹,她是一只孔雀,提醒道:“四妹该你猜了,你运气总算好的。”

花孔雀炸毛掉了一地的羽毛,惊惧的快要攀到柱子上,磕磕巴巴道:“空、空的。”

黑耳闻言耐不住性子,嚎叫了一声,很是悲伤。

白茫毫不意外道:“答对了。”淡然将目光移向神情茫然的季李,眼睛亮亮的,无声催促着。

黑耳立刻窜到眼前,急燥燥的绕着人走了一圈,口水都淌到了地上,银丝线闪亮。

季李心跳得快急了,张着嘴迟迟发不出声音来,整张脸红得厉害。

黑耳停下脚步,面上露出疑惑很是焦急的转身朝白茫大喊:“哥,五弟不会要憋死了吧!怎么办,会影响肉质吗!”

季李看到他擦了一把淌出嘴角的口水,眨了眨眼睛总算把话说了出来,“最后一个笼子里是时山满。”

他就不相信了,运气能又怎么差。都已经是最后一个笼子了,刚才听黑狼兄弟二人的交谈,不是很明显,沈二肯定又返程去找了时山满,怕是把什么行军的紧要机密又转头告诉去在外作战的黑耳。

结果就是,时山满被掳。

季李屏住呼吸盯着掀开遮盖的金属笼,紧紧握住栏杆的男人双眼赤红,手腕拘着铁链勒在皮肉上割出艳红的血痕,身上的盔甲满是干透的血迹,浓幽的眉眼间划开一道血口。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望着时山满胸口挂着由红线串联起的两根蓝紫色羽毛,隐约能看到不断往外渗血的艳红。

“我猜对了。”季李偏头朝满脸气愤的黑耳说,很快皱着眉转身看向沉默的白茫。

白茫笑了一下,摆手:“那恭喜你了。”

季李不再说话,迅速将笼门打开,下意识攥住时山满的手,十指相扣着,伸手揽住人的腰在羊头侍从的簇拥下离去。

身后是黑耳气恼的喊叫,“哥!你怎么把他们放走了,我不服!”

“哥——”一声嚎叫响起,黑耳幻化为狼形跺着脚,发出‘嗒、嗒、嗒’的响动。

季李感觉地面都在抖,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时山满一声不吭眼睛紧紧盯着他。

宫殿内。

季李回头看了眼被关在门栏外的羊头小怪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后知后觉感受到一股发烫的视线。

‘系统,你还不上线,那我就不管了。’季李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