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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择抬手刮了刮他的脸颊,竟生出几分无奈,“宝贝,你真有意思。”
景遥在认真地跟徐牧择阐明厉害呢,忽地听到这么一句,不大高兴地握住了徐牧择的手,不让他碰。
徐牧择语重心长地说:“你说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不想给人做情人,我就不是了?我的第一次就不珍贵?”
“您哪有第一次?”景遥说完,又改口道,“您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个。”
“我说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所以对我误会颇深,在你的眼里,我徐牧择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吗?还是什么浪荡的公子哥?你是在拿什么样的印象看我?”
当然是刻板印象,景遥腹诽。
徐牧择不责怪他的误解,很是严肃地挑明,“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无论谈恋爱还是在床上,我们都一样,你所珍贵的东西,我也是同样,你所顾忌的,不期望发生的,我也是,情人?很体面吗?我从始至终都是要你做恋人,众所周知的恋人。”
“您上回去夜店不是还和那个男的……三小时吗?”
“那不是为了应付你吗?你认为我徐牧择一点儿也不挑,夜店那种货色也会青睐?”徐牧择不悦道,“你从今天开始应该好好地认识一下你的假daddy,我既没有儿子,也没有恋人,也没有跟谁暧昧过,除了你,你是我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景遥担心自己又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他努力看徐牧择的眼睛,希望看到诚恳,可他从来看不透徐牧择,这个阅历比他多几十年的男人。
徐牧择建议道:“你可以去问我身边所有人,如果不相信素雅,你也可以去公司里问,不过这种事是问不出来的,因为不止你不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你daddy其实从来没有跟人睡过同一张床,关乎我们这些身份的揣测一向又黄又暴力,即使有人告诉你我没有,你也会猜测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玩的变态又花哨,对吗?”
景遥的确会这么揣测,他也一直都是这么揣测的,因为他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徐牧择长成这样,又那么有资本,除非他不行,否则他没道理。
可他行不行这回事自己已经亲身体会过了,景遥感到糊涂。
徐牧择慢条斯理地说:“我就不能洁身自好吗?在你们眼里,有资本就一定要混乱才正常?不要拿看待其他资本家的眼光来看我,我跟他们的追求不同,跟他们成长的环境也有不同。”
风吹进来,徐牧择那张锐利的面孔正对着窗口的方向,他的脸看上去格外冷峻,“我母亲和父亲是表面夫妻,我从小就看他们做戏,物竞天择,利益至上,他们教我任何事情都应该从利益得失的角度出发,包括婚姻也是,我不认同他们的理念,对他们惺惺作态的样子感到恶心,我父亲年轻时有许多的红颜知己,我母亲也是一样,他们各玩各的,只在媒体镜头前表露一副恩爱的样子,一句话,面子上过得去就够了,这是大多数豪门的常态。”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独生子?”徐牧择嗤笑一声,“是呢,我是徐家名正言顺的儿子,但是我却有不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养在外头的私生子也是儿子,我讨厌这个惺惺作态的家庭。我很小就申请了去国外上学,到成年才回到国内来,我和父母的关系势同水火,我拼命的工作,为了夺取徐家的话语权,一是为了将来我自己的婚姻我能够做主,二是能够挤压其他竞争者的生存空间,我厌恶混乱的关系,我从小不在我父亲身边,他有自己喜欢的私生子,我想大权独揽,就必须做出自己的成绩,吞并他的权利,老实说,其实挺爽的,看着他那些私生子要看我脸色吃饭,我心里痛快。”
景遥的神情呆愣住了,他没想到徐牧择会说的这么细,把这些私人秘闻全都告诉了他,更没想到徐牧择会有这么复杂的经历。
“我跟你说这么明白,是为了让你有理由相信我的清白,不要去质疑我的感情,我厌恶那些混乱的关系,也根本不会跟你玩情人的戏码,我对选择伴侣这件事很慎重,远不是你所揣测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