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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孩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开门,关门,他抱着人往自己的床铺上走去。

景遥全程闭着眼睛,羞愧难当,导致被放下的那一刻毫无准备,他跌落进弹力十足的床铺里,凉冰冰的触感紧贴着他的肌肤,那是他一直想体验的徐牧择的床褥。

景遥睁开眼睛,看到徐牧择站在床边,定睛俯视着他,当即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徐牧择两个字就压住了他的动作,“躺着。”

那是一声绝对性的命令。

徐牧择的神色并不友好,有着反抗必死无疑的冷漠。

捕捉危险是景遥的动物本能,他靠着这份本能存活至今,徐牧择有很多他看不透的情绪,但此刻的情绪非常明显,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就是要自己看到这样的情绪,理解他此刻的意思。

景遥躺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的胳膊撑着身后的床垫,半起着腰身,双腿却听话地贴着床铺,没敢落地,那是一个极其诱人的姿态,他自己并不能得知。

徐牧择的破坏欲来到顶峰。

破坏欲在眼睛呈现出来时是明明白白的恶意,那只会叫人害怕,那和长辈欣赏后辈,异性倾慕对方的目光是一样的性质,在眼神的呈现上相像,根本就分不清底里是什么。

徐牧择的床褥上有徐牧择的气息,令景遥胆战心惊的气息,他被这样的气息包裹着,很难有骨气,景遥就那样持续着半躺不躺的姿势,直到手酸也不敢改变。

徐牧择站在他的面前,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的姿态,问道:“我问你,杨番是怎么跟你说的?”

很多事情可以跳过,不必计较,一旦计较,说明这件事在对方的心里不可轻拿轻放,这件事对他有了影响。

景遥还是能分辨得出徐牧择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出尔反尔的事在任何关系里都不讨喜,徐牧择是一个跟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假daddy,出尔反尔对于这样的关系来说,就更不必提后果了。

事出有因,景遥敢对徐牧择出尔反尔自有道理,他的道理能否用来搪塞徐牧择需要再三掂量,杨番跟徐牧择才是有具体关系的表亲,他把责任全部推到杨番的身上,只会招惹来厌恶,要知道,背刺这种事一向最恶心。

景遥眼神躲闪,望着徐牧择的大腿和腰线,脖颈红透的情况下,掩饰道:“没说什么。”

“他告诉你,我并不在意你的去留,对吗?”徐牧择猜也猜得出杨番的花招,不这么说,小孩怎么敢对他出尔反尔呢,让小孩敢打那通电话,就势必解决了小孩心头最大的顾忌,那就是自己的意思。

景遥不想把责任全推了,但徐牧择既然猜出来了,他也不会太过狡辩,他深切领会到了徐牧择这种人的精明之处,在他们眼皮底下撒谎,是要讲究程度的,过度描绘就是一种证实。

徐牧择盯着小孩的脸,被烧红的眼角和脖颈是那样好看,他像一颗刚熟了的苹果,还没摘下来,挂着天然的露水,有着最可口的模样,使自己的眼睛无法挣脱,瞳孔里倾注了无限的渴望。

“你跟他又没什么情义,保他做什么?”徐牧择质问,他的声调不像他的眼睛那样柔情,“蠢不蠢,该自保的时候不会自保。”

小孩在自己面前卖弄的所有伎俩,徐牧择都能看穿,可有时候小孩不够聪明,徐牧择愿意教他社会生存法则,什么时候,是不必讲究人道主义的。

景遥欲言又止,想要为自己辩解,碍于他所感受到的徐牧择的气息,他选择闭嘴。

室内的寂静无声是另一种精神处罚,徐牧择审视小孩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将他的破绽尽收眼底,“我既然这么问你,就代表我心里有数,杨番的确叫我一声叔叔,但在他和你之间,孰轻孰重,你心里不清楚?”

景遥也想清楚,偷窃的贼没有自信,他是权衡利弊之下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他和徐牧择的问题角度不同,他的角度无法分享给徐牧择,因此只能听训,不能反驳。

“我的确说过那么一句话,星协也不会少了谁无法运转,但这些认知是在你没出现以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