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手挂在门框之上,正当她犹豫着是否继续追的时候,句芒出现在她身后。
“他这样,不会有事罢?”文玉喃喃,江阳府衙陈勉定然比她熟悉,文玉担心的是他的身体。
“不会。”句芒肯定答道。
方才为陈勉聚魂之时,他早已暗中医治了陈勉周身病症。包括他的外伤,只是面上看着还在,实际内里皮肉完好无虞,不会有恙。
师父都发话了,她自然信师父,他说陈勉不会有事,那陈勉就是不会有事。
毕竟方才她叫陈勉去后春山寻春神娘娘的时候,师父也不曾出言反驳。
文玉闻言转身,扭着脖子看着句芒,面上挂着卖乖讨巧的笑意。
“作甚。”他一向言简意赅。
师父看起来心情不错,既然他都能为陈勉留下三光神水,那不若她趁热打铁,如果也能将枝白的修为留下……
岂不是两全其美,枝白也好早日与陈勉再会。
“师父呀,师父……”文玉扭捏着开口。
毕竟不是为了她自己,她倒不好像从前在春神殿讨要灵丹妙药之时那般厚脸皮了,否则,还真是颇有些慷他人之慨的嫌疑。
“讲。”句芒话语虽简洁,语意却温柔。
有了师父的肯定,文玉也就不在客气,她壮着胆子直接问出了口,“师父,你要枝白的修为做什么?”
“修为?”句芒眉头一拧,似有疑惑,不过他旋即明白过来。
在文玉闪着星子的好奇目光之中,句芒抬袖,他手中那颗莹白的妖丹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却不似方才在内室之时一般润泽,甚至细看之下隐隐有几丝血色。
“本元不纯,杂质颇多,你说我要这修为做什么?”
文玉一愣,没想到会是如此,她方才看这妖丹分明还很好,还以为……
“你师父是春神,不是邪神,吸纳他人修为之事,我还做不来。”
句芒抬手之间,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那颗混沌的妖丹应声而碎,化作一阵风雾,消逝不见。
文玉心中某些疑虑也随之明了——
是她误会师父了!
文玉杏眼圆睁,眸光清亮,难掩的喜悦挂在唇畔,露出两颗贝齿,更显三分娇憨之意。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作甚。”句芒轻哼一声,语意淡淡。
“你真好,师父。”文玉嘴角的笑意是压也压不住。
她早该想到,从前师父说要挖她回去做烧火棍,结果却助她化形,授她功法,还将她的真身移回东天庭。
这样嘴硬心软的师父,怎么会真同枝白较真,非要她用修为来换呢?
他不过是寻个借口,看似平等的交易,实则是不想叫枝白有负担而已。
文玉两手在身前交叠,把玩着衣角,脚尖靠在一处,轻轻踢着门槛的边缘。
一股羞赧之意满上双颊,文玉为先前的猜想后悔。
她怎么能那般想师父?
师父是山间松,空中月,不失挺拔、不减清辉之人,是东天庭掌管花木的春神,是梧桐祖殿有求必应的娘娘,是她的师父。
文玉越想越得意,颇有几分与有荣焉。
她长吁一口气,两手环胸,开始自言自语。
“虽然表面看起来,师父拿走了枝白的千年道行,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不过我知道,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句芒扫了一眼文玉皱巴巴的衣袖,不动声色,只放眼望着远处。
这处院子虽小,景别却错落有致,青阳洒下,更衬出古朴典雅之气。
想必主人家也是颇有底蕴之人。
“师父,怎么不应声!”文玉嗔怪一声,忍不住出手去拉扯句芒的衣袖。
哪知师父看似出神,却在她动手的瞬间避开,文玉扑了个空,拧眉睇着句芒。
句芒伸出两指,轻弹衣袖,好在,并无半丝褶皱。他懒懒应声,“哦?师父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