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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本来朝廷升迁的调令马上就要下来了,偏生在这个关头你为大梁牺牲。但他们对你的了解何其浅薄,他们从来不知,你是如何一个朗正若松,清高自守之人,这最后既是你的选择,也是你人格的必然。

长路漫漫,但君心中自有一盏明灯,就如同你的字一般,灵灯长明,定能伴你前行无忧。

“吱嘎——”

景瑞帝身边的太监愁苦着一张脸探出头来,声音轻细,好像唯恐惊动到什么。

“江大人,陛下召见你。”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齐刷刷地望向江卿时,江卿时身板依旧挺直,他轻轻点头,迈开步子就要走进大殿,此时陈言奉却状似不经意地朝前迈了一步,低着头轻声说:“我都已安排好,他无法在此时朝你动手,但你还是要一切当心。”

江卿时没有吱声,迈开步子径直走进了宫殿,刚进去就闻见一股浓厚的药味,皇后和太子陪在龙榻前,太子表情茫然不知所措,皇后哭得已然花了妆容,景瑞帝面如金纸地靠在龙榻上,见江卿时走进来,他有气无力地朝皇后挥了挥手。

“你和太子先下去吧。”

第65章 托孤

皇后拉住景瑞帝,不舍地最后望了景瑞帝一眼,但还是拉起太子退了出去。

江卿时走到龙榻前,恭恭敬敬地朝景瑞帝行礼,景瑞帝勉力支撑起身子,摆摆手说:“爱卿不必多礼,你过来,朕有些话要同你说。”

江卿时走上前去,垂手站立倾听,景瑞帝瞥了一眼江卿时这一贯不会出错的谨慎神情,他撑着力气笑了笑,却随之引起一连串的咳嗽声,景瑞帝用明黄锦帕捂住嘴咳嗽,展开帕子,上面却俱都是鲜靡的血迹。

景瑞帝知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话,他必须要快些说了。

“江卿朕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亲切,朕亲手将你点为了探花,后来,你果真也没叫朕失望。”

“陛下隆恩,臣从不敢忘。”江卿时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答,“陛下要养好龙体,佑我大梁长久安康。”

“罢了,你们莫要再说这些讨巧话了。”景瑞帝笑笑,“朕知晓,朕已经没有时间了。只可惜朕在最后关头才知道,你竟是皇叔的遗腹子。”

江卿时震惊地抬起眼:“陛下在说些什么?”

“只可惜朕如今才知晓,朕知晓的太晚了。”景瑞帝深叹口气,“皇叔他是先帝的亲弟弟,只可惜遭逢意外去世,不然他这么多年也能辅佐于朕,不必叫朕独自面对内忧外患,苦苦支撑这么些年。也许是皇叔地下有灵,叫江卿你改换了身份来到朕身边,在朕身侧辅佐了这么多年,如今,朕气数将近,这大梁王朝还是要靠你陪太子走下去。”

景瑞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完后已是支撑不住,咳嗽连连,莫要说江卿时了,连随身伺候的太监听到景瑞帝的话都特别震惊,但太监也不敢言语,走上前去伺候汤药,但瞳孔里的神色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惊讶。

“陛下,臣臣此时此刻太震惊了”江卿时垂下头,“虽臣知晓自己不是江家亲生,但臣的生父究竟是谁臣并不知道,臣也曾追寻过真相,却是一无所获。”

“那是因了有人故意隐瞒!咳咳咳咳咳”景瑞帝眼中闪过恨意,激动之下他又是咳嗽连连,“陈言奉狼子野心,隐藏了你的身份,日后定是想拿你的身份大做文章,也正是因为他的奸邪,害得你我兄弟日日相见却不得相认,也就在昨日,在昨日朕才知晓你竟是皇叔的儿子!你与朕是堂兄弟,念辰,你过来,要朕瞧瞧你”

看着景瑞帝和蔼慈祥的眼神,江卿时犹疑着走了过去,景瑞帝慢慢伸出手,握住江卿时的手。

“皇叔心肠仁善,在民间向来有贤王之名,其实当年皇叔比父皇更为出色,但当时大梁王朝方一建立,太祖皇帝为了整顿礼法伦理,还是立了长子为太子皇叔心胸开阔,从未记恨过太祖皇帝,反而是尽力辅佐父皇但当初朕身子孱弱,不少朝臣鼓动父皇立小他十几岁的皇叔为继承者,皇叔为了堵住朝中流言,主动辞官去四方云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