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的落寞,萧彧眼中划过一丝暗色。
不管谢珩如何,上一世又如何,此时此刻他的姝姝心中有他便好。
至于他的过往,他绝不会让他的姝姝有机会知晓。
修长的指节顺了顺女郎柔软的青丝,萧彧语调低沉。
“我信姝姝。”
若是因为谢珩能够照拂她所在意之人,便能得她另眼相待。
那他自然也可让姝姝和她最在意的母亲团聚一起。
而晏王和晏王后,还有当年的罪魁祸首晏如雪,都是欺辱姝姝的一路货色,他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活着。
鸦羽似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与杀意,萧彧绕着女郎的一缕秀发,动作亦是温柔缱绻。
虽不知萧彧心中所想,但听到他的话,晏姝终于安心了不少。
一切说开,他相信了便好。
至于前世晏清婉的那杯毒酒其中必蹊跷,究竟是不是萧彧所赐,这一世她也无从去问了。
不过如今这般也不错,心结解开,她倒不会像往日那般提心吊胆了。
晏姝靠在他的肩上,终于觉得今夜的这场大雨算是没有白淋。
而屋外的雨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折腾了一夜。
又是淋雨,又是晴事,又是一番哭着交心,这会子晏姝不免觉得困意阵阵。
但忽然想到了那日在长明宫殿外,周同说的萧彧明日要去京畿军事要地巡行的事,就立刻看向萧彧问了。
“周侍令说王上明日要出宫巡行,那王上明早几时出发呢?何时回宫呢?”
萧彧眸色未顿。
“明日卯时出发,八月初十回。”
晏姝闻言靠在萧彧的胸膛也拨弄起了他的头发,心思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今天才七月廿七,到八月初十才回的话,那可是整整十几日呢。
虽说不舍得是有些矫情意味在里的,但如今乍然要分开十多日,晏姝确实有些不适应。
而且一想到今夜若不是自己主动来长明宫找他,萧彧竟真要十几日都不见她了,她就心中来气。
见女郎沉默不语,只是拨着他的头发,年轻君王的眼底划过了一笑意。
“怎么了?”
听到萧彧的低笑声,晏姝更气了,闷闷咬了他肩膀一口。
“今日妾身不来,王上真要到封后大典那日才见妾吗?”
萧彧霎时弯起了那双狭长的眸子,捏着女郎微微鼓起的脸,薄唇轻轻贴了贴。
“姝姝的出宫之物都已备好了,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巡行。”
晏姝闻言顿时愣住。
“妾也要一起去吗?”
长指轻轻刮了小女郎的脸颊,萧彧唇角微勾,“姝姝不想去吗?”
晏姝立刻回过神来,当即一阵高兴跃然心底。
“当然想去!”
虽说是君王巡行,但若是出宫,定是能找到机会游玩一番的。从晏国到萧国,晏姝自幼困在宫闱长大,还从未有机会在宫外玩过。
每次听那些出宫采买的宫人说些宫外民间的趣事,小女郎心中都无比向往。
所以此番听到可以出宫,晏姝自然是高兴坏了。
于是今夜受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女郎搂着萧彧的脖子笑眼弯弯地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阿寻哥哥你真好。”
这般主动,又这般唤他,年轻君王漆黑的眼底霎时就起了一簇火苗。
而后自然又是一番被翻红浪,春意融融了。
过去之事且不提,至少这一刻,有情人的心已然是无与伦比的贴近了。
…
翌日,萧王携晏美人出宫前方京畿军事要地巡行的事便传至了肃宁宫。
那日宴后,因着姜寅的死,昭景太后受惊过度,卧床病了好些时日。
一想到那日大殿上血淋淋的场景,昭景太后便食不下咽。
叫了几次医官来看,开了几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