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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那张莹润透白的小脸,微微歪着靠向了那只手。

“阿寻哥哥相信我吗?”

萧彧的心尖猛然颤了颤。

似是回到六年前在晏宫湖畔的柳树下,小女郎第一次歪着脑袋俏皮地唤着他阿寻哥哥的那日。

萧彧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似是愉悦,又似是陌生。

但是让他污泥般的十几年岁月,忽然有了那么一丝的甜。

毕竟自他记事起,他便已经很久不知道所谓的温情为何物了。

而晏姝是第一个让他识得感情滋味的。

所以他不愿放手,纵然是受她厌恶,他也不愿放手。

而此时本该厌恶他的女郎竟是泪眼婆娑地说着自己从未有过厌恶到要害他的心。

萧彧又如何不会信呢。

手掌下的小脸温热而又柔软,不似他的体温,常年的那般冰冷。

墨色瞳孔的划过一丝晦涩暗意。

萧彧终是垂眸,指腹抹去了女郎脸颊上的泪珠。

“姝姝再唤我一声阿寻哥哥好不好。”

低沉微哑的语调落入晏姝的耳中,叫她顿时有些愣住。

乌润的眼儿瞪大,微微错愕,虽不知为何,但还是檀口微张地唤了。

“阿…阿寻哥——”

而晏姝的这声哥哥还未唤完,清冷的积雪松木气息便瞬时覆了下来。

纯瓣被人重重碾着,纯齿更是被佘尖撬开,肆意在她的口中缴农着。

急切而又极致缠棉的稳。

萧彧轻阖着狭眸,浓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极其热烈的痴缠。

心中似是喟叹。

他的姝姝没有厌恶他,也不是因为厌恶他而将他推下蛇窟。

可这骤然的喜悦后,心中便是无尽的复杂晦涩。

若不是憎恶,为何上一世姝姝会笑意盈盈地向他递来那杯毒酒,又为何在他未死成后,宁愿自戕也不愿与他日日纠缠呢?

困惑犹如迷雾一般笼罩在萧彧的心头。

此时的姝姝真挚而又让人怜爱,全然不是那般的决绝与对他憎恨。

难道是因为两世的纠缠让姝姝终于对他有所动容了吗?

漆黑的眼底浓墨之色一点点汇聚,眼底阴霾渐显。

姝姝此时未憎恶他,可待他日她知晓了他幼年卑贱的过往,还会像如今这般眷恋地叫他阿寻哥哥,即使害怕雷声,也要在深夜冒着雨来同他交心吗。

萧彧不敢问出口。

此刻的安宁他不想破坏。

心中思绪翻腾,情意更是翻腾,长指捏着女郎的下巴,佘尖紧紧勾弄着她的纯齿,似要将那甜蜜馥郁的气息吞噬殆尽。

亦或是想要女郎也染尽他的气味,为他一人所有。

晏姝仰头,眼睫微颤,只能无力地受着这一切。

即使是片刻松开,二人的唇瓣也是拉开了一缕银丝。

良久,积烈的稳终于柔和下来。

馥郁的甜香与积雪松木气息细细的纠缠着,晏姝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隙。

她趴在萧彧的怀中,张着被吮得微微泛肿的水润红唇,小口地喘着气,眼底已是一片蒙蒙的水雾。

横亘多年的心结终于说出口,晏姝觉得心中都轻松不少。

她仰头去看萧彧的脸,白玉似的俊美容颜上终于也如她一般,泛起了一层动情的薄红。

晏姝心头微动,想到了谢珩的事还未解释清楚,便继续看向萧彧道。

“此番妾身为谢太祝求情,只是因为他昔日帮助妾身母亲甚多,若是晏如雪在萧国受了刑罚,晏王和晏王后一定不会放了他的,届时妾身母亲的处境更是岌岌可危了。”

晏姝在晏国并未有过什么可以留念之事,唯有自幼爱她如珠如宝的母亲是她唯一的挂念。

只是她如今远在萧国,往后余生怕是都见不到母亲的面了。

察觉到女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