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唯一看中的只有何光,至于何奕的那些财产以后还是何不凡的,这样,也就是名义上不一样,实际东西还是没变。
何金玉这么做,也不过是给这件事一个说法。
毕竟亲兄弟俩为了一个男人闹得兵戎相见,传出去也不好听。
周霆琛眉宇舒展,眸光微动。
何金玉……还是很喜欢他的。
“说迁户口的事你脸红什么!”何金玉后仰,觉得费解干脆不解,周霆琛这人弯弯绕绕的他读不懂。
“哦对了,有个挺重要的事得告诉你,我生日快到了,到时候你在家里做点饭,我回家过,就咱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周霆琛目光刚一对上何金玉炙热的眼神,心脏蓦地被攥紧。其中意味太过直白,几乎一下就让人读懂了。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天之后,这些人在表面上过了一段很太平的日子。
何不凡没来过公司,似乎一直躲着何金玉,何金玉才懒得搭理他,忙着跟小周过二人世界,顺便开始盘算着生日那天该怎么表白求婚。每当他试探性提及,总会被周霆琛刻意搪塞过去。
他也没在意,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头疼。
一天解决不了景区的事情,他就一天睡不安稳觉。找的人脉已经起到了作用,上面的口风总算被他撬动了。
这件事并非没有转圜余地,解决方法也就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只要赶在公司被强制冻结前解决了那个农民工,上头也抓不住他的错处,等刘检走了,项目照样给过,立马就能开工。
何金玉松了口气,直接带着财务部跟法务部开了场大会,商讨尽快推进官司,毕竟时间有限,财务部根本等不起。
会议足足持续到傍晚,他一身疲惫地进办公室,已经两天没睡觉,几乎倒在椅子里的一瞬间就直接撑不住了。
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上头口风突然又变了,他联系的那些人脉通通改口,准备的庭审也被延迟到半个月后,听上头递信的告诉他,政.府已经要着手深入调查了,现在大家都嗅到了风向没人敢帮他。
何金玉立马坐不住了,这事本来就得速战速决,这光庭审就拖了半个月,这以后一审二审宣判上诉这得等到猴年马月?以后胜诉裁决书直接寄他坟头上得了。
他尽量稳住自己,越是这种关键时刻,他这个领头的就越不能乱。他招来小桃和小理,立马带着人还有东西去能用到的人脉家里亲自登门。
他的人脉关系庞大,愿意保他的数不胜数,同时保人的财产的也大有人在,可唯独保何光的却找不到一个。这次上头的意思太明显,就是要针对何光,而也有领导主动给出了两全其美的法子:交权,易主。
何金玉当然不会同意,何光是他一手创立至今,说句不好听的,何光跟他亲儿子没什么区别,就算“死”也得“死”在他手里,绝不会拱手旁人!
……那就没有办法了。
何金玉打娘胎里出来就天不怕地不怕,三岁差点弄死何不凡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如今,他是真的知道怕了。
怕的连点烟的手都在发抖:“小桃,你去,给我拿个东西来。”
“哎。”
“……”
他已经连续一周没回过家了,周霆琛来看他的时候,他倚着靠背,自落地窗投来的月光拢了半边身体,整个人僵硬的如一尊石像。
他低着头,盯着指尖烟尾灰烬被冷风吹散。虽然一身正装,从头到脚都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但眼底乌青是怎么也盖不住的疲惫。
周霆琛皱眉:“怎么还没解决?”
“哼,你真以为我何大少无所不能啊?”何金玉又点了根烟,周霆琛三两步过去夺回来,给他倒了杯温水:“休息一下吧,这件事过段时间会解决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小周,你不知道这次有多严重。”何金玉无力地靠在周霆琛腹部,抱着他汲取能量。
周霆琛指尖轻轻插.入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