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供给。
待他从兵部出来时,日头已西斜,官服的下摆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他提着抄录好的册子,往家的方向走去,路过街角的糕点铺,想起沈樱喜欢吃枣泥糕,便拐进去买了两盒,用纸包好揣在怀里。
回到府中时,先到兄长处请了安。
“哥哥,嫂嫂近日身子可好?”
陈锦行刚在书房写完给金陵的信函,见他进来:“多谢关心,她很好。今日倒回得早,活计忙完了?”
“是,我先回后院了。”
陈锦行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沈樱正蹲在石桌边,将晒干的草药收进竹筐,她穿着素色的布裙,发间别着一支简单的木簪。
场景与他白日里见惯的锦衣华服、琉璃瓦截然不同,却让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回来了。”沈樱抬头看见他,笑着起身。
陈锦时走上前,将怀里的枣泥糕递给她。
自从搬进这座宅子,他们便住进了一间屋子,内院从不让下人进来,唯有旺儿帮着洒扫。
这里处处都打理得雅致简单,却透着温馨。
沈樱接过糕点,打开纸包,一股甜香扑面而来。她拿起一块递到他嘴边,眼底带着笑意:“你倒费心。”
陈锦时张口咬下,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看着沈樱眼底的笑意,他忽然觉得,那些在翰林院应对的门道,朝廷里日日处事的繁琐,都值了。他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草屑,动作温柔,与白日里在朝堂上沉稳应对的模样判若两人。
眼底的沉敛渐渐散去,逐渐显出另一面。
这张榻是陈锦时挑的金丝木,亲手在床头雕了她最喜欢的海棠,被褥枕头都是两人一起选的料子和芯子。
沈樱刚解开外衫系带,身后那人便沉沉抱上来,浑身都带着克制不住的滚烫。
他下巴抵在她肩窝,声音压得很低,混着呼吸落在她耳边:“阿姆,你那么温柔地同我讲话,我却想脱光你的衣裳,我好无耻。”他手掌上她背,一下摸到她后背系带的轮廓。
沈樱身子微微一顿,没回头,只任由他抱着,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还有贴在自己后背时,那克制不住的紧绷,像弦上的箭,带着隐忍的急切。
“刚从兵部回来?”
“嗯。谢清樾不是叫我帮他查查粮草的事情?”
他俯身下去,叫她在榻上躺下。
沈樱你呢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蹭过布料时的触感,他轻而易举解开她的衣衫。
他学会很多讨好她的方式。
“先把药喝了。”
他抬起头:“好。”
喝下药以后,还有不少时间可以用来讨好她。
他的手在她腿上摩挲抚触,鼻尖蹭过她的锁骨,闭着眼睛,纵是睫毛扫过她的肌肤,也能引起一阵细微战栗。
片刻后,他抬起头,忍着凶性问她:“还需要什么?”
他等不及了。
第57章
她手掌抚着他的脸,他这些日子是沉敛了许多,但总是会在这种时候,露出半分凶相。
她指腹轻轻蹭过他下颌的粗粝,带着点扎手的触感,他乖乖收敛了几分凶相,只定定望着她,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意味。
“还需要,陈锦时,你下去。”
他取过他的枕头垫在她腰下,随后露出獠牙,朝她咬下。
她十指嵌入他的发间,像一只天鹅般仰起脖颈,喉间溢出轻哼。
如今终于可以肆意,在这座院子里,再无人可以打搅,也无人可以听到那些声响。
他不必再捂住她的唇,他喜欢让她高声表达,温热的呼吸与汗水交织在一起。他感受着她的细腻,她的温厚,她轻微的颤栗。
他轻轻松开,等她缓和下来,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很乖地等待她。
她轻轻呼气,将他的头颅托上来,托到胸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