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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姿。”

方恪只当没听见后一句,他抱着腿坐在软乎乎毛绒绒的狗窝里,把头埋进膝盖,声音很闷,带着一点点委屈。

“你,你跟,跟宋……”

“如果你一直坐着,那么,我拒绝回答。”沈辞年当真抛下他不管,把椅子转了个边,甚至打开了电脑。

小窝就在电脑桌旁,方恪埋着头坐了很久,忽然就开始无声地哭。

心脏在一揪一揪的疼,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他竟然坐在某个人的旁边跟个狗崽子一样委屈地哭!

哭了一会,他哽着声音:“你,你站,站在哪,哪…边…”

没人回答。

沈辞年专心致志看着电脑屏幕,滑动着鼠标的右手忽然一顿,他的裤脚被一只狗爪子揪住了。

“沈…沈辞年”,方恪的语气是从未表现出来过的脆弱,“我,我凭什么,凭什么跪,跪你……”

这不是一句质问。

大多数情况下说“凭什么”是认为对方“没有资格”。

但这句不是。

这句是在向沈辞年询问:“你在拿什么身份要求我这样做。”

沈辞年的目光从屏幕移到方恪脸上、身上和膝盖处,片刻后,他声音依旧温和,但意思明确:“我拒绝回答。”

方恪忽然就从中抓住了某些关键讯息。

是拒绝回答,不是拒绝,不是跟之前那样明确的拒绝。

大概半分钟后,他慢慢移动身体,就在毯子上跪起来。

“乖”,沈辞年把椅子转回来,摸他头的动作很温柔,眼神中带着安抚,“不用跪直,坐下去吧,调整一下,让自己舒服点。”

没有任何犹豫,方恪腰瞬间松了下去,腿微微分开,跪坐好。

有点类似于鸭子坐。

刚坐好,他抿了一会唇,到底没问出最想问的,只是一个一个来。

“你,跟玩家会,你……”

“我虽然是副会长,但我从来不以这个身份参加他们的任何会议,因为每一个会议在我眼里都很愚蠢。”

“哦”,方恪心底的阴霭一瞬间就散了,国防大学那些学生他其实根本不在意,那只是个导火索,他真正在意的问题如今获得了解答,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乖巧了很多。

但他不愿意表现的太明显,他声音保持着介于“冷”和“闷”之间的一个奇妙状态,听起来有些别扭道:“那你,你和宋,你们……”

“我对他无感”,沈辞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甚至有点讨厌。”

他不喜欢有人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也不喜欢宋书衣在他面前作妖。

他有些无奈:“不知道你是怎么一直要以为我对他有情的,总这么误会我,给你解释过这么多次,你当耳旁风”

是当耳旁风,那又怎么样。

方恪把脑袋偏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那你……你买我……”

“事实上,我没打算买你”,沈辞年的语气更加无奈起来,“我原本的指令是让沈蔺切断你跟方家的关系,至于他是干脆做了方家还是送方家人进去,都可以,我不在乎。”

沈蔺在人间待久了,竟然也开始遵纪守法做三好公民了。

沈辞年抬手揉了揉眉心。

手段太温和,有点丢他的脸,改天还需提点一下。

如果是以前,方恪可能会碍于亲情和对方济民的那点虚无缥缈的父爱的幻想,不赞同沈辞年的做法。

但现在,他不在乎。就算方济民最后腆着老脸哭着求他,他也不在乎,可能会嫌恶地一脚踹开。

内心从刚才起就一直被触动个不停,那种感觉很陌生,似乎从母亲去世后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

是……被保护的安全感吗?

不是的,不一样。

沈辞年见他发愣,食指轻点他额头:“知道我是青天白日,知道我是沈氏背后的人,就该知道遇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