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靠诡异。诡神算什么东西。
太刺耳了,那些话,戳得他心窝子疼得要命。
是利用,又怎么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哭了,他只是在心里恨,恨面前这个诡东西。
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又没想利用你。
他恨诡异,他这么痛苦都是拜诡异所赐!现在诡异又跑到他面前来冷嘲热讽看笑话!
什么诡神,卑鄙小人。
“滚”,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滚!”
“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请求,但我给你第二次神眷”,沈辞年轻叹一口气,其实是第五次,两颗药丸、一次起死回生,一枚戒指,再加上这次。
又或许,其实是第无数次。沈辞年还是觉得,方恪像他曾经那个信徒。
方恪一点都不在乎什么神眷,他一点都不稀罕。
他只是觉得后背靠近心窝处的地方忽然一烫,什么东西印在了上面。
那是一朵深蓝色的玫瑰,方恪的背脊很瘦,脊骨线很深,玫瑰的茎正好有一部分与这条线重合,这朵漂亮的玫瑰看起来就有点立体。
像是从尸体上破土而出。
克兰因蓝代表“极致的纯粹,绝对的自由与理想主义”。
克莱因蓝是人死后瞳孔的颜色,常言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死后从窗口窥见的或许便是人的灵魂。
人的灵魂的确是这样美丽的蓝色。
这个神眷的意思是:给你打上奴隶的印记,当你死后,灵魂应属于我。
但你死前,作为你灵魂的主人,我将赐予你肉-体绝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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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有人撑腰的底气
方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在了冰面上,又是怎么晕过去的。
他不知道沈辞年是怎么找到他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沈辞年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垂着头,眼神微沉地看着他。
身下的那块“床”很小,“床垫”是天蓝色的,上面铺着云朵一样柔软的小毯子。
这是一个……
方恪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在沈辞年的房间,他身下躺着的是一个小狗窝!
实话实说,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沈辞年:带着十足漫不经心的态度,没穿袜子的足尖竟然把他当只宠物狗一样轻踩。
起反应了。方恪有些难耐地弓了一下腰背。
沈辞年似乎对他的状态了如指掌,很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踩上他肩头。
像是某种嘲笑或者炫耀。
方恪捏起拳头,没轻举妄动。
“我说过什么?”沈辞年慢慢碾着他肩头,眼神里却没有多少厉色,反而全是调情的意味,“长了嘴也不会问,遇到点事就选择逃跑,你当我有多少耐心给你耗着玩嗯?”
方恪轻轻喘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连情欲都不受自己掌控,他脸色更加冰冷,偏过头去,冷漠地反唇相讥:“我问你就说”
“你问与不问,我都告诉你。你在想什么我也清楚得很,我原以为你会聪明点”,沈辞年用脚背勾起小狗的下巴,俯身对视,“三百亿不是个小数目,方恪,你说你是什么?你属于谁”
“我是不是该给你脖子上挂个铃铛,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是什么身份”
方恪有点恼火,但他没动,刚要咬嘴唇,沈辞年的手就捏住了他的脸,不许他咬下去。
沈辞年微微眯着眼睛:“这是第一次告诉你这条规矩,我不同意你伤害我的财产,再有自伤或者自杀的行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和残忍。”
言下之意,合着他方恪是沈辞年的财产。
方恪的指关节开始咔咔作响,但他这点抗议沈辞年压根没放在眼里。
“现在,向我提问”,沈辞年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托着他下巴的力道也骤然一松。
“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