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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很多力气才把王灵心拉住,不让失去理智的女儿冲进手术室去。

这些事饭后沈辞年都告诉方恪了,沈辞年认为,方恪有知情的权利。

方恪听完,呆坐了很久。

“并不是没有人爱你,这世上至少有两个人爱你爱得发疯”,沈辞年搂住方恪,给他安慰,“尽管我不如王灵心和苏楠那样爱你,但我同他们那样希望你好好的。”

方恪还在思考“不爱”和“没那么爱”是不是同一个意思,沈辞年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更加迷茫了。

沈辞年说:“我希望你好好的,做自己喜欢的事。”

在大脑反应过来的第一个瞬间,方恪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沈辞年肯定是个引导型dom。

沈辞年喜欢看别人在他的温柔引导下变好。

自己喜欢的事……

他喜欢什么呢?他喜欢抽烟,喜欢喝酒,喜欢找死玩寻刺激,喜欢挑衅规章制度,喜欢离经叛道的一切。

但那是过去了。

其实他……他喜欢演出,喜欢坐在很高的地方弹吉他,但不想要太多观众,他想弹给三两个懂他的人听。

其实他享受别人崇拜的目光,就像妈妈还在的时候,他是一个大学神,他很喜欢别人找他问问题或者借他的作业抄的感觉。

他会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会觉得自己被需要着。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现在还能重新捡起来吗?

如果可以,他想让“明珠”开遍全世界,他想在他的酒馆们里循环演出。

他想让深海里的这个坐标给更多他这样的人栖身之所。

蚌用那么久孕育出来的怎么会是死眼珠呢。

那是明珠。

他想有一天人们提起他,能想到的不再只是叛逆。

他想人们说:“他是个有功于人类的大英雄,他是个才华横溢的歌唱家,就跟他的天后妈妈一样。”

沈蔺默默看着他,然后转身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纸盒。

“抱歉小少爷,未经允许私自调查了您”,他将纸盒递出去,“这是我的见面礼,祝贺小少爷脱离过去融入新家。”

方恪接过纸盒,打开,然后愣住了。

MartinD-18E,世上最名贵的那把吉他,制造于旧纪元的1959年,历经几千年岁月洗礼几乎已经成为一种神话传说。

当年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是601万美金。

方恪小心翼翼把它抱出来,手指抚摸珍宝一样抚摸着这把吉他。

忽然很想即兴弹奏一曲,献给苦难与过去,致敬希望与未来。

几个人包括沈辞年都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米诗梦更是眼睛闪着期待的光。

那么,那就来吧,他不是扭捏和怯场的人,就把这当作一场家庭演唱会,唱给家人听。

他坐上餐桌,指尖的旋律很温柔,但很坚定,就像那个人从始至终对他不离不弃的照顾那样。

“北风剪碎烛火

母亲眼眸沉入冰河

父亲刀刃落下时

我成为叛逆血脉的囚徒

十四岁踏上跋涉的山路

烟头烫穿每一个夜幕

向每一个人献出铁链

[请拴住我这条疯狗]

他们说dom是项圈与温粥

八千公里尘烟中追寻钟声

高楼边缘跌落的风

替我试过这绳结轻重

功勋碑上刻满诅咒

烈酒浇灌徽章生锈

我的灵魂从黑夜搏杀到黎明

换不来半寸信任的眼眸

直到你踏过流言残雪

握住我悬空的手

[新年辞旧岁]这句话语

竟比所有绳结都懂得禁锢

你给的围巾是月光编织

伴我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