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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生气的。

“好吧,记好我的名字,目前只告诉你一个人”,沈辞年轻轻敲了敲方恪的脑门,“也许未来这个名字会救你很多次。”

“狗屁”,方恪鄙夷沈辞年的自恋行为,他对沈辞年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什么只告诉他一个人,难道餐桌上那三个都不是人不成

“说认真的”,沈辞年不咸不淡收回手,“沈,沈辞年。辞旧迎新的辞,年年岁岁的年。意为——旧年将终,新岁伊始。”

“方恪同学,过去终将褪色,接下来是新生活。”

方恪没说话,只是尝试性张开手索要拥抱——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当着别人的面,老实说非常丢人,他整个人既僵硬又紧张,随时做好了“如果沈辞年拒绝他就打沈辞年一顿”的准备。

但他的准备注定用不上了。

沈辞年将手放在他后背上,然后坚定地将他拥入怀。

“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会抱住你,随时随地,只要你想。”

沈辞年示意方恪从他怀里抬起头。

方恪分了点余光出去,目光忽然就凝住了:他看见排排坐的三人点头如捣蒜。

他面子有点过不去,好像他很需要拥抱似的!他很小声抗议:“我才不要。”

“不要就不要吧”,沈辞年轻轻拍他后背,“吃饭总是要的吧该抱够了,再抱下去鸡汤凉了,我们家唯一的小姑娘该偷偷伤心了……”

米诗梦脸唰一下就红了,“先先生,我我我没偷偷伤心……”

方恪听到沈辞年说“我们家”的那一刻,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的改变。

客房与次卧是不一样的。

“我家”和“我们家”也是不一样的。

他从这一刻起,竟然生了久违的归属感,他觉得……

这里就是他的家。

“哦”,方恪声音闷闷的,他松开了沈辞年的腰,有点不舍,但接下来沈辞年又握住了他的手,于是那点不快马上烟消云散。

可能是因为家里来“客人”吧,桌子上的菜格外丰盛。

有红枣枸杞乌鸡汤、有晶莹剔透的糖糕、有清炒小白菜、有松鼠鳜鱼、红烧排骨,都这么多道菜了,米诗梦竟然说锅里还炖着土豆牛腩,等炖软一点再上桌。

直到米诗梦一句:“少爷今天回家,先生特意亲自去市场挑的乌鸡白凤”。

方恪才恍然这一桌子菜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就连沈蔺也是专程为他回来的:“小少爷您好,我是先生的家政总管,我为先生管财务也为先生管家事,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从未有过的重视。

怎么说呢,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由衷欢迎他回家。

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的米诗梦做了一大桌子菜。

开车跑了好几天市场的唐白渡按照沈辞年的要求买回来布置次卧的装饰,又帮着沈辞年给他的房间安上窗帘贴上壁纸。

日理万机的沈蔺熬了好几个通宵,只为了在这一天腾出空回家吃上这顿接风饭。

方恪不知道的是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几个人都陆陆续续去看过他,想看看他什么时候醒,想让他醒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照顾。

沈辞年更是从唐县到了A市就直奔医院,他在医院的时间几乎与方恪在医院的时间一样多。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人来过。

苏楠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憔悴,他根本不敢看方恪的样子,也不敢等手术的结果,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手术室的红灯就快要晕倒,沈辞年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他就神情恍惚地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喃喃着什么“讨债”什么“还来”。

后来听人说,苏楠是去方家了。去干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苏楠被保镖赶出来的时候满身是伤。

剩下两个是王灵心和王晓声,王灵心在手术室外哭天怆地,王晓声身上也透露着很深的疲惫,他不停地安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