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都困难,如果方恪真的灵魂消散,人类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为什么有的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能坐在那些高位上呢?
为什么不跟方恪交好,反而要交恶……
院长想到这里,又打量了方恪一遍。
安全局没对方恪的灵魂动刑吧?可千万别伤了方恪的灵魂啊,那是立国根本啊。
那些人是不是觉得百年已经够用到他们死了,所以就肆无忌惮过河拆桥
他们有没有考虑过百年之后人类该怎么办他们只考虑自己活着的时候不考虑后辈的吗?
方恪现在还小、还年轻,身体养好、灵魂不出意外,以后带出千年的物资都有可能啊。
为什么要涸泽而渔,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想不通
方恪感受到了院长灼热的目光,一愣,没理。
为什么要理,他只是个保镖,把人送回去就行了,其它的他不想扯上关系。
他不想进监狱,御灵人监狱不是普通监狱,进到那里面会被日夜束缚起来,没有放风时间,也没有探视的可能。
那不是监狱,那是……
由官方默许的,人体实验的储存室。
用来研究御灵人身体加强的秘密,以研制系统点数的代替品。
有时候,也切割灵魂做研究。
外面的研究院获得的理论基础事实上很大一部分是从监狱里实践出来的。
他不想,不想被这样。
他的灵魂无法逃离躯壳。
他的灵魂强度甚至可以打弱小的主宰级,可他的身体反抗不了人类同胞的电流。
方恪慢慢松了手指的力道,那种无力的感觉没人会懂得。
那种无论做了多少贡献,无论在生死一线走过多少次,却没人在意的感觉,无人能懂。
人们在意的唯有:方恪=危险。
唯有:方恪=威胁大众安全。
所以要把他榨干,像一块甘蔗那样反复咀嚼,直到他只剩没用的渣子,就把他吐出来,让他去死得其所。
都是为了人类好,人类也大都支持,所以有什么不对的呢?不对的是方恪,谁让方恪天生邪恶是一个会跟他那背叛人类的母亲一样投靠诡异的恐怖分子。
他身上的功勋再多,也抵不过一个猜测的分量重。
宴会很快接近尾声,客人一个接一个离席。
方恪和院长再次坐上灵车,院长松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太好了。
沈辞年没跟他们一起,目送他们远离,便像来时那样消失。
书衣看着沈辞年消失的地方,那里只余一团马上要散开的黑雾,他伸手把黑雾收拢,捧到鼻子下,深吸一口气,把它们都吸进肺腑,储存在体内。
“神主……”他的目光有一丝痴迷,“我也想去人类世界玩了,您不会怪我违抗禁令的对吗”
“我什么破坏也不干,只是去转一转……转一转……”
……
天已经亮了,现在大概是早上七点。
沈辞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沉着脸等方恪醒。
该算算账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方恪才睁开眼睛,他一时不太能适应突然模糊的视力,躺着沉默了很久,没注意到床边有人。
不对!他不是坐在窗边吗?怎么在床上!
“醒了”沈辞年递过去两杯药,“喝了。”
方恪沉默着坐起来,接了药,抱着喝,心脏有点颤。
他感觉到沈辞年还在生气,但这次他忽然没底气也跟着生气。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完了,玩脱了,这下要怎么办。
不知道,先走着看。
余光忽然看到床头柜上的东西,他瞬间脊背一紧,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没看很清楚,但,那可能是个,是个……
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