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就钟攸凝这脸色,小脸惨白,还有这一身气度,真像二老爷摘书唱吟的那样,扶风弱柳,婀娜多姿,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美人胚子,这会连站都站不稳,要靠在婢子身上,她再看不出有问题真是眼睛瞎了。
她麻利吩咐身后的婢子们:“巧姑、顺儿,还不快帮着把表姑娘扶到床上去。”
“欸。”巧姑和顺儿两个婢子出列,乖顺的上前一人一边搀扶起来。
阿喜被挤到一旁,也没在意,一双泛着机灵劲的眼睛正在屋里四处打量呢。
姑娘在途中病重时,阿喜又惊又怕,生怕姑娘出了什么好歹,那颗心紧绷着,现在终于到地方了,她也能轻松一点,有人来接她班可真是太好了。
果然是在侯府这样高门大户做婢子的,就是会来事呢。她还有得学。
钟攸凝任由她们扶着上了床,盛娘子出门不久就请来了府医,府医查看了病因,说她是急症,需要好好调养调养,又交代了婢子们伺候的禁忌。
府医走后不久,老夫人的赏赐就来了,各种布匹衣料、滋补养品、头面花样如流水一样堆放在屋里,搁在漆花珍盘里横列一排,还交代让钟攸凝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再去见过老夫人。
钟攸凝喝过药,昏沉的睡了几个时辰,夜里人就清醒了不少。
阿喜扶着她靠坐床头,端来一盘点心给她垫垫肚子,很没有见识的感慨:“姑娘是没有见到,老夫人送来的东西都快摆了一屋了,金银玉器样样都有,晃得婢子眼都花了,就是咱们清平县的那些小姐们也没有这样风光过,老夫人虽然没见过姑娘,但对姑娘是真好,跟亲祖母也没差别了。”
是啊,连人都没见过,就在她身上花费了这么多。
普通的亲祖母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钟攸凝喃喃:“是啊,为什么呢?”
阿喜大大咧咧,不做他想:“因为老夫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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