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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指的应当是和岑霄那一战。

衡真一事也在昨日,四舍五入便也是昨日,他未曾撒谎。

玉流光便散漫地哦了一声,思及昨夜那响起的提示音,他轻捻手心白瓷瓶,有了想法,“万俟,我今日想起一些事,或许要恢复记忆了。”

惊意远蓦然一怔。

青年悄声,“我不想再待在长宁村了,你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比心]

第150章

惊意远是打算带他走。

可远不是在今日,也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长宁村不知不觉当真成了偏安一隅的世外桃源,若回那修真界,保不得有数双眼睛盯着,发现澜影的动向。

惊意远去牵他手,哑气,“都想起些什么?”

“一些模糊的人影,想不起姓名,我原先好似有个师父?还有个……”

玉流光随意坐下,任由他掌心包裹着自己的手,“还有个不好说的,我若提了,你可别不高兴?”

惊意远:“我何时对你生过气?你做什么事我都能接受。”

“好,那我便说了。”

惊意远话是如此讲,却也怕他提出万俟翊这徒弟一事,一时目光凝聚,落在青年雌雄莫辨的容颜上。

青年的语气再再无辜不过,他说:“我原先有个情郎。”

惊意远凝目,抓着他的手无声一紧。

“你瞧,叫你莫要不高兴。”

“那情郎是谁?”惊意远问。

“这个呀,不清楚。”玉流光语调懒散,假意思索,“记起来的不多,都模模糊糊,好像叫惊什么?”

——惊意远。

任谁都想不到,他口中的情郎竟然会是惊意远,惊意远方才以为他就算不提万俟翊,也会提净一那佛门之人,怎么都未料到会是自己。

满打满算,他在四象宗为他“奴”一事只两年,这两年有万俟翊在,他从来只能靠自己争抢,才争得到一些与他亲近的机会。

他们碰过唇,亦双修过,可每每如此之后,澜影仙尊总会再冷淡斥他一句,没有下次。

惊意远从来非情郎。

只是玉流光所厌憎的魔而已。

惊意远垂眸盯着他的手,料到他这记忆不全,许是想错了,可这错处到底于他有益,不若将错就错?这万俟修的身份他能披一世,却不能甘心一世。

“真不高兴了呀?”

惊意远久久无言,玉流光用指尖勾着他的掌心,慢条斯理道:“你怎这样善妒?方才你应当叫我不要提才是,如今听也听了,可要怎么办才好?”

“是啊,可要怎么办才好?”

惊意远重复他这句话,随后抓着他弯起的手指,凝着他的盲瞳,“那便给予我些情意,这样我就能忘却情郎一事。”

青年在他的凝视下,微微歪了歪脑袋。

随后他轻笑,将手从惊意远手中抽出。

“来罢。”

情意,情谊。

惊意远要的情意太多,心底的要,外在的也要,青天白日,他抚着青年微凉的侧脸,吻一路从他眉心往下,温度湿润,厮磨舔吻,终于衔到那欣甜的滋味。

青年微微仰颈轻喘,修长双腿被惊意远那双握剑的手紧紧抓捏着,时而紧绷,时而轻颤,他的手支在身后,情到深处禁不住发软,往前抓着惊意远的头发。

惊意远粗沉地喘息,放松喉口,往下舔吻时,偶尔抬眸去瞧他失神的情态。

灼热的气息彻底将这初秋的冷气驱散。

真真是青天白日,做了不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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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人才有空细细聊起离开长宁村之事。

显然青年昨日非随口一说,惊意远也不拒绝,便与他商讨要去哪,澜影支着下颌,说自己脑子里只有“南戎城”三字,或许这应当是他的家乡?惊意远当然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