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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受伤了。

早上受的伤被牵动,可能是裂开了,应该出血了,狰狞的疼痛蔓延到四肢。

但是也没什么。

如果是和原本的对手打,他会受更严重的伤。

裴述偏头,拳套贴住他的喉结,他又回过视线,去看流光。

流光冷淡道——现在,弃权。

他很听话。

说弃权,那就举起自己的手,去看裁判。

尽管后果可能是要被逐出这家跆拳馆。

没关系,他还有别的门道,可以去别家的跆拳馆。

流光消气了吗?

流光这样,是不是担心他被季昭弋的人打死。

裴述躺着,感觉到压着自己腿的人站起来了。

他撩起酸疼的眼睛,看见流光腰边的制服顺着站起来的动作,吹开一些。

皮肤很白,像雪,沾着点血色。

血——?

后来裴述才知道,这场擂台赛的当天,也是季昭弋的哥哥,季昭荀的死期。

血是季昭荀的。

难怪流光这时候不在学校,在外面。

裴述不在意季昭荀死不死。

他就担心流光会被这件事波及。

有没有受伤?

“我要睡会儿。”

玉流光的声音响起,裴述听不见,没什么反应。

直到自己额前的头发,被一只透着香的手撩开。

他鼻尖轻动,愣然抬头,看着流光对自己打手语,片刻点头。

——流光睡。

——我帮你洗衣服。

裴述打手语。

玉流光听到洗衣服三个字,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这种事似乎有些欺负人。

但管他的,难不成还要他自己亲手洗?

再说,裴述也能从中得到些乐趣。

虽然不太理解,但他颔首点头。

裴述起身,看着流光走入房间。

家里是两居室,没有客厅,开门就进入的这间房本来算客厅,但裴述顾着流光的单人房,就在客厅倒腾了张床。

“哒”门被人关上。

裴述拎起衣袖,走入浴室。

流光的衣服香香的。

他低头贴着闻了会儿,才舍得洗,洗小布料时也贴了会儿,那块布料被高挺鼻梁拱起小弧度。

片刻,裴述揉自己发热的耳朵。

好想听见流光的声音。

他拍拍耳朵。

流光说以后要带他去配助听器。

他有点怀疑,后天性耳聋这么多年没治,助听器还有用吗?

但是流光说要给他配助听器。

裴述搓洗手里的小布料,一不小心把小布料搓破了。

打了个手语说抱歉。

要给流光买新的。

【提示:气运之子[裴述]愤怒值-5,现数值 85。】

“……”

*

【我看不见季昭荀?】

系统:【可以看见,愤怒值降低到九十就能看见。】

【降低到百分之六十时,同步解锁别的气运之子的“眼睛”权限。】

【除此之外的人都看不见。】

玉流光闭着眼睛,刚回位面接收的事件有些多,困意很轻易就涌了上来。

睡意进入深层次范围,似乎还做了个梦。

梦到季昭荀了。

季昭荀死的这天。

*

季昭荀和季昭弋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关系很塑料。

其中一个作为长子,是季家早定好的继承人。

而次子季昭弋,性格则相对更不着调,以至于家里不仅对他没有任何期待,还频频拿他与早几分钟的兄长做对比。

可以说整个季家上下都关系浅薄。

所以当季昭弋拿着枪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