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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但一举一动格外扭捏,眼尾上挑,面带潮红,瞳仁却清纯之中带着小坏,仿佛是顽劣的孩子想要讨糖。

夏小荷站在一旁一头雾水:“小姐,什么意思?喝药还有其他方法?不都是用嘴喝的吗?”

当然有……

胡淼淼唇瓣都快被盯破皮了,她连最后虚与委蛇都维持不住了,漂亮的眸中隐着危险。

男人这种东西果然就是皮痒,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下.半身思考。

哪怕是失去记忆,也难逃色/胚本性。

一时之间,胡淼淼对他失去了兴致,面无表情把药碗递给夏小荷,恰巧,房外正好响起一阵嘈杂。

“阿冤,若是再耽搁,你这药可就喝不成了。”

她白皙晶莹的指尖轻晃动,药匙掉回盅里,药汁泛起淡淡的涟漪,好似有什么暗藏的东西被摊开……

不过一个捡来的男人,还曾对她有杀机,没直接取他性命都是她脑抽。

胡家那些人,她找个挡箭牌不过是想避免一些麻烦,如果这个男人更麻烦的话……

指尖一松,刚才还试图“抖机灵”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碗。

“之之,你别生气,我喝。”

见他“乖乖”服下药,胡淼淼脸色稍缓:“这才对,你在这乖乖待在,我去去就回,伤口若是疼就喊人帮你上药。”

她微微站直了身体,“走,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尚未回京就如此不安生。”

夏小荷回神,连忙端过君泽琛喝完的盅具,不安跟着走了出去。

并没有看见,床上那虚弱的男人目光渐渐若有所思起来,他手抵在腹部一处,倏然弯下腰,喉结滚动方才饮入的液体,尽数吐入床下阶梯的盂中。

胸前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渗出丝丝血迹,他恍若未闻,径自下床走到桌边端起茶壶,稍微嗅了嗅,确认无问题后倒入盏中漱口,上挑的狐狸眼,移向门外,轻轻眯了眯,浅色的瞳仁里,全然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无害清纯……

“你怎么还在摆摊,最近多事之秋还是回家避难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躲到哪去?能活一天是一天,听说三皇子性情温和,他若……对咱们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可他和七殿下……”

“嘘,那位可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短短几天,承启国的天变了。

承启国有两百年历史君家世世代代掌控在手里,然而没有真正地长久到永昌帝这一代明显出现了问题,上有帝王昏庸,下有朝臣污.贿,皇后一家独大破坏了帝王平衡之术,还有一些昧着良心的商贾压榨百姓外族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尽显。

前些日子,整个京城的气氛都紧张起来,太子心术不正暗地里结党营私,培养私兵,试图逼宫造反,一向优柔寡断的三皇子挺身而出把他斩于乾坤殿,私兵被围剿,母族被刑部赤卫队擒获。

说到刑部,本身应该由尚书省管辖却因为一人成为承启国的一把利刃,但凡落到那人手里,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传言他的手段层出不穷,烹人喂狗,剥皮做灯,无恶不作,哪怕生得一副好面孔,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小姐,京城的官爷让停下马车检查。”夏小荷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轻晃的马车走在队伍里面接受盘查缓缓停下,男人收回了视线。

胡淼淼慢吞吞喝了一口茶,顺手在把杯子放回去,对夏小荷开口:“好。”

皇宫混乱刚稳定下来,依照男主小心谨慎的性子绝不会允许有任何偏差,胡淼淼理解,左右她又没敢亏心事,刚答应完鼻尖窜入一抹馥郁的梅香,男人不知何时凑近:“之之,这是女子的马车他要是进来检查未免太失礼了。”

胡淼淼动作一顿,笑意不达眼底:“你说得对。”

君泽琛点头,他现在身份不明直觉告诉他,既然被追杀过就一定是有仇家,万一是乱臣贼子被官兵检查出来等于自己送上门找死,所以他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