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耻的一笑:“被你抓到了。不过我喝得不多,我只尝一点点,能唤醒我的味觉…”他看着手里的酒杯:“但今天我喝了很多,为什么林秋笙?”
空杯里斟满了酒。
没有人有任何动作,空杯子里重新斟满了酒。
林秋笙呼吸变得钝痛起来,他按住眼睛:“你害怕了,你在感到不安时,会靠酒精麻痹你自己。”
“哈哈哈哈…”原筠笑起来,他说:“我为什么害怕?”
“我让你回家…”
“是的,我回家了,是那之前,什么让我感到害怕了,林秋笙?”
林秋笙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不让疼痛埋进骨髓:“在那之前…我们在警局,诺莉莉认罪了…”记忆变成碎片,割着林秋笙的神经。
“嗯…”原筠笑:“她认罪,我什么反应,我为什么要害怕?”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要发生了…”林秋笙崩溃的想捂住脸:“我让你回家,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不,不,筠筠…不…”
“嘘。”原筠轻声对他说:“别走神,拉住我的手,我们现在在警局,告诉我,我为什么害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吧,那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你让我回家之后。”
“我…我被约谈了,我安慰了孟正明,他很痛苦…他…因为他和诺莉莉的恋爱关系,小组被停职接受检查了,武器也被上缴了。”
“好。”原筠似乎喝着杯子里的酒:“我回家了,发生了什么?”
“不…筠筠!筠筠!”林秋笙摔在地上,满地狼藉。
原筠蹲下,神情冷静,他睫毛在烛光下,映在脸上微微发颤。
“林秋笙,你回家,打开家门,一切都如同往常,可是你干的工作,已经习惯让你察觉别人察觉不到的蛛丝马迹,你发觉了不对,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怀疑?”
林秋笙的声音沙哑而悲痛,他目光哀痛的望着屋子:“我打开门,闻到了酒味。你喜欢喝酒,酒量却并不好,喝完酒后总是躺在沙发上抽烟,这次没有。我注意到了…瓶子里的花…百合被拿走了,你喜欢百合,我新买给你的,开得很好,你不会允许别人拿走我送你的花,可是只剩下花瓶。”
“你想问问我,对吗?”
“是的,我想问你。有人走出来了…”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却知道那不是我,为什么?”
林秋笙目光变得温柔,他去摸原筠的发,说:“你左乳上,有两颗对称的痣。”
原筠笑出声来:“那是白鸟,他没穿一件衣服,站在你面前,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很自信,自信我分辨不出你和他的区别。”
原筠手指轻轻抚摸着酒杯的边缘,这是他以前思考时爱做的动作,他问林秋笙:“他这么自信…”滢滢目光,似盛着瓦蓝的水,却又一点一点暗淡下去:“自信你分辨不出我和他的区别,林秋笙…”耳语般呢喃:“他确信我们没有还手的余地…”
林秋笙被这一句话击得裂开一般,分散出无数的记忆,他痛起来,哀痛的看原筠:“在警局,你看到诺莉莉,你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诺莉莉是白鸟的人,她当天去自首,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确定我的枪被上交,我没有任何武器…”
“我亲眼看着,你被刺了九刀…原筠…啊…原筠…”他林秋笙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握着原筠的冰冷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和你的生命比起来,为什么要选择我?!”
原筠看着那个空花瓶,空花瓶忽然就隔在他们两个之间。
林秋笙身体里一阵轰鸣,震耳欲聋般,他仿佛失明又失去了听力,他茫然的看向原筠。
却只看到了一片雪色的白。
“连环杀手,杀人后总喜欢带走被害人的东西,留作纪念品。”以前原筠曾躺在林秋笙的肚子上,听林秋笙分析过连环杀手的案子。林秋笙亲口这么告诉了原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