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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筠筠,我天真的小狗。你查了这么多年,你明知道魔女已经死了,可你被吓傻了不是吗,这么多年,你没有学到我的十分之一,乖筠筠。”他伸手把原筠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

“去|你妈的,你个狗杂碎。”原筠笑着,笑出了眼泪,他固执的推开白鸟:“放林秋笙走,不管他的事。”

“筠筠…”林秋笙浑身颤抖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原筠只是坐着看着林秋笙,他因忍痛而身体轻轻发着抖,他对林秋笙笑了笑:“别怕…”他没出声的对林秋笙做着口型。

头发被白鸟强制的扯起来,被迫仰头看着林秋笙,白鸟甜腻的笑起来:“对,去我们妈的。”又对林秋笙笑着说:“他真好看是不是,虽然我们长得一样,但我一直觉得筠筠要比我漂亮一些。我们太久没见,我有些忍不住,我一根根折断了他的手指,又砸断他的脚。”

白鸟眯着眼,用手指在原筠脸上摸了一下:“这样就更好看了。”

“草你妈!”林秋笙眼泪迸出来,仿佛切肤之痛是受在他身上,林秋笙临近崩溃,双眼血红:“草拟麻痹!你别碰他!你离他远点!草…”

林秋笙被按在地上,那种无力感,就好像他是一只眼见着自己即将被屠宰的狗。他发了疯竟然挣脱控制住他的三个人,他像一条疯狗,不管不顾,直到有人用枪把砸了他的脑袋。

林秋笙眼前一片血红,被头顶流的血染红了眼睛,他却没有倒下,只是翻身和砸他的人撕打在一起,人多势众,他又被砸了第二下,林秋笙耳鸣不止。

却听见了原筠的哭声,林秋笙像是被原筠的哭声吸引般转身去寻找原筠,却直接被砸得头破血流摔在地上,他几乎动弹不得,又肝胆俱裂。

原筠看着他,好像灵魂被换洗了一般,用一种扭曲的平静,问白鸟:“你怎么才能放他走。”

白鸟像欣赏奇怪物件似的看原筠,笑了笑把刀递到原筠手里:“我知道你对人体多熟知,你刺他九刀,不多。刺完我们就走,我会让人送他去医院,死不了。”

原筠看了看顶在林秋笙脑袋上的枪。

轻轻眯下眼。

“不!”林秋笙怒喊,声音凄厉:“你刺我九刀…放开原筠!别碰原筠…”

原筠缓缓露出一个仿佛哭泣般的神情。

他对白鸟说:“我刺我自己九刀,你放林秋笙走,你不放他,我现在就割断自己的脖子。”

“筠筠!原筠!!!!!”林秋笙发了疯的大喊:“你疯了,你别听他的…”

白鸟认真的看了一会原筠,忽然笑了:“这样也行。”

原筠看向林秋笙,温柔的说:“别看,闭上眼。”他几乎没有犹豫,往自己柔软的腹部戳进一把刀。

一共九次。

刀落地的时候,原筠嘴角滴着血,无力的向后倒下去。

林秋笙叫着原筠的名字。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原来刺自己九刀,只需要不到两分钟。

原筠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白鸟的怀里,他开始失去力气,折断的手指原来只要愿意也可以用上力气…原筠有点想笑,他侧过头去看林秋笙。

那或许是他仅剩的力气。

他口中流出大量的鲜血。

他看着林秋笙,忽然想笑着问他:“原来你也会说脏话?”

可他没办法说话了。

原筠那么安静的栽倒在白鸟怀里,他安静的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玻璃娃娃。

他曾跟林秋笙说了那么多次,别怕,我会保护你。

可林秋笙一次都没信,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对于林秋笙来说,原筠带给他的痛苦远超过别人。

原筠眨着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林秋笙。生命逐渐从他身体里流走,躯壳反而展现出一种惊人的美,他的黑发,林秋笙曾吻过,他那双漂亮狡黠的眼睛,林秋笙吻过,可此时变得凝滞,像漂亮的艺术品。

他就像人偶娃娃一样,一只手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