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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剐不至于,不是白费抓他回去的人力?

看他一脸沉思,王忧拍拍他的肩,正色道:“你既然逃了,就别再被翎王抓回去了。”

翎王看似平易近人玩世不恭,实则是出了名的心思深沉,接触久了的人在他面前无不是如履薄冰。

不知是感念王爷知遇之恩,亦或是太过单纯,云星起一直以来对他印象不错多有亲近。

作为好友,他是暗示也好,明说也罢,每次聊过一场,云星起过几日便忘。

最终只得归咎于翎王太会伪装,若不是他常听长辈叮嘱,兼之见过一次翎王发火,他也不信。

有时,他无意瞧见过几回王爷落在云星起身上的目光,瞧得他害怕,害怕一件事成了真,要是成真,谁都保不住云星起,不曾想有朝一日,翎王竟然放他逃了。

他的神色正经得过于少见,引得云星起皱眉瞧他:“你发烧了?”

王忧不解:“没,我好得很。”

“数月不见,说话如此正经,我差点以为你脑子烧坏了。”

一个脑拍拍在云星起后脑勺上,“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

打得人直捂后脑勺,“这么久不见,怎么上来打人啊你。”

他倒是不生气,好友和他说这话,其实是为他好。

门外有人敲门,离得近的云星起揉着后脑勺去开了门,是燕南度。

燕南度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他俩,方和抬头看他的云星起对视上:“我问过船夫了,船上另有一间客舱,离此处较远,这间房让给你住了。”

“啊”云星起刚想说些什么,坐在桌前的王忧伸出一只手抢着说道:“好啊,刚好我住隔壁。”

透过少年肩膀,燕南度表情漠然地看向王忧,王忧笑得一脸灿烂地朝他挥了挥手:再见了你。

扭头瞧了一眼好友,云星起心下叹气,面上略带歉意地说道:“要不我住那间房吧?”

毕竟这件客舱是杜楼主订下了。

“没事,你住这间,是杜凉秋他没安排好。”强行将属于此客舱的钥匙塞至云星起手中。

云星起争不过他,只得接过。

论私心,他自然是想住在这间房的,好久不与好友见面,他俩还有许多话要谈。

两人闲聊几句,燕南度走了。

一时房内仅剩他与王忧两人,王忧嬉皮笑脸地评价道:“你说得不错,他人确实挺好的。”

第45章 下水

对此云星起不予评价, 他将钥匙塞进袖口,回身坐下:“对了,我有一事想找你问问来着。”

本是不打算说的, 一见着燕南度, 他觉着得问一下好友的想法。

“什么事, 你说。”王忧瞧他怪正经的,挽袖给他倒了一杯茶。

云星起酝酿一阵,吐出几个字:“我有个朋友”

话才出口,王忧当即举起一只手, “哥们,和我聊天不必如此吧。”别戴面具了, 他知道这个“朋友”是谁。

他是觉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想以“我有个朋友”起手,不曾想才开了个头,便被好友给识破了。

数月不见,不影响王忧明了他内心心思。

云星起叹气出声:“好吧,是我本人。”

继而,他大略叙说了一遍与燕南度在七夕当晚及之后所发生之事。

其间种种听得王忧是一愣一愣的, “所以说他压根不是你在路上结交的朋友?”是半路跳出来的追求者?

不管燕南度对他抱有何种心思, 他是将对方当作朋友看待的。

云星起辩解:“我是将他当作朋友的,何况你之前不也亲过我, 虽然没亲嘴就是了。”

一番话说得王忧顿感被冤枉, “我和他不同, 纯是喝醉了酒上头, 我俩好兄弟,亲你两口又不会掉块肉。”

话越说越不对劲,他和燕南度可不一样啊。

烦躁地抓了抓头, 王忧急切上前抓住云星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