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12 / 17)

现在他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

季棉:“Where is my great-grandfather?”

(我的曾祖父在哪里?)

他的指尖因用力过猛而淡白,整个人如同紧绷着的琴弦,好像稍稍一碰就会断裂。

医生:“What Im sorry I dont know.”

(什么?抱歉我不知道。)

季棉:“Its the old man sent with me ……tell me where he is,please.”

(就是那个和我一起被送来的老人,告诉我他在哪里……求求你了。)

季棉几乎是在恳求。

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只有曾祖父一个人,他不能再失去这个血亲。

但医生的回答将他彻底推入了深渊。

医生:“Only one plane has landed here these days and you are the only one who comes down from it.”

(这些天只有一架飞机降落在这里,从上面下来的只有你。)

医生:“I really dont know anything……”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语气委婉,小心地请求着。

季棉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觉耳内轰鸣,手上也没了力气,餐刀摔在了地上。

季棉:为什么……为什么呢?

劫后余生的医生跑到门边,按下了开关,跌撞着跑了出去。

紧接着一群人冲了进来,利落地抓住了季棉的手脚。

招待冷着脸,拿起掉落在桌上的注射注射器。

招待:“劳伦斯少爷,您最好不要乱动。”

季棉挣扎着,眼泪夺眶而出,小兽似的哀鸣。

针头毫不犹豫地扎入皮肤,他在悲愤中失去了知觉。

第98章:血色诅咒

季棉是被强光照醒的,手术灯明晃晃地晒在脸上,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还在刚才的检查室里,只不过躺在手术台上,四肢被牢牢地固定住。

前面的人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转过身,朝他露出惯有的微笑。

赛恩·安德森:“Sei sveglio, agnello mio.”

(你醒了啊,我的小羊羔。)

季棉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赛恩·安德森:“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他绕着手术台踱步,目光锁在小Omgea身上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赛恩·安德森:“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已经被许泽脩那个疯子给逼死了。我至少让你度过了愉快而温馨的一年,哦,还帮你找到了唯一的家人不是么?”

寒意爬上背脊,季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季棉:“我的外祖父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塞恩轻轻一笑,凑上前摩挲着他的下巴:

赛恩·安德森:“葬礼上周已经办完了,我请了最好的牧师选了最贵的墓园,老先生应该很满意。”

季棉:“你你怎么可以”

小Omgea的眼睛逐渐充血,一口闷气堵在喉间,发不出声来。

外祖父没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也断了。

他回想起之前种种的异常,外祖父愈演越烈的病症一股恶寒从五脏六腑中蹿出。

季棉:“是你。”

没了顾忌的猎手慷慨地向垂死的猎物炫耀。

赛恩·安德森:“恭喜你,猜对了。”

季棉:“为什么外祖父他什么都没有做。”

季棉哽咽着,完全无法相信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人会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