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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与否,尚且有待观察。

结束这段小插曲,谢乔一行继续进各家入股的客店分红。契书上定好的,客棧是月底的晦日分红,其余商鋪则是下个月月初的朔日,也就是明天。为此谢乔不惜加班加点,如果在原世界她的老板也愿意给她这样的加班费,她会欣然接受,且认真完成每一项工作。

亥时后,一行人辗轉到了悦朋居门前。

悦朋居乃是睢阳城中规模顶尖客棧之一,地处东市之侧,如果不出预料,当是日进斗金。

掌柜幸崇一见乔先生的管事等人,那张平日里精明算计的脸庞立时堆满了恭谨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哎呀,您可算来了,小的一直盼着呢!快,快请进,上好茶水已经备下了!”

谢乔微微颔首,不露声色地隨着他步入内堂。

幸崇先恭敬看茶,隨即早已将一本簇新的账簿取出来,双手奉上,腰弯得恰到好处:“这是这一个月的账目,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敢有絲毫疏漏,请过目。”

管事照常先接过账簿,并未立刻翻阅,只淡淡道:“掌柜有心了。”

隨即递给谢乔。她也未急着翻阅,目光随意地在堂内扫过,见柜台后的挂牌似乎没有空房了,随口问道:“店里生意如何?”

幸崇眼珠一轉,笑道:“托乔先生的福,尚可,尚可。只是,近来城中流商似乎少了些,不比往日热闹。”

谢乔微微一滞,嗯了一声,随即翻开账册。

一页页看下去,不禁蹙眉。这悦朋居地段绝佳,名气亦不小,可这流水账目,竟比不上城西那几家位置稍偏的小客棧,着实有些蹊跷。

这账目,怕是有些水分。

话又说回来,一间客房,今日住了张三,明日住了李四,或者这几日其实都没住人,就像账簿上记的一样,谁又能时时刻刻盯着?

幸崇见谢乔久久不语,只盯着账册,额角不自觉渗出些細汗。

他不着痕迹地擦掉汗,定了定神。

这账,他做得自认天衣无缝,毕竟客店生意,空房几何,入住几时,外人极难查证。

且那位乔先生家缠万贯,入股城中绝大部分商鋪,且从未露面,想来对这些琐碎经营并不十分上心。自己稍动手脚,中饱私囊,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心中盘算着,只要胆子大,这财路便能源源不断。

半晌,谢乔合上账册,抬眸看向幸崇:“掌柜的,此处往东不过百步便是东市,东市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悦朋居又是城中数得上的大客栈,怎地这账面上的进项,反倒比不得那些僻静处的小店?莫不是经营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幸崇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连忙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近来各地雨水偏多,不少客商行程受阻,这客流自然就就少了些。再者,城西那边是几家便宜的脚店,抢了些散客生意。我正为此事发愁呢!唉,莫不是要多辟些丁字房出来,供那些穷酸的贩夫走卒住。”

说着,他偷偷观察谢乔的神色,见她依旧平静,心中稍安,暗道:到底是年轻,几句话便能搪塞过去。

谢乔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点了点头,将账册轻轻推回:“原来如此。那便辛苦掌柜了,生意之事,还需多多费心才是。开源节流,总要想些法子。”

“是,是,姑娘说的是,我一定尽心竭力!”幸崇如蒙大赦,连声应着。

见谢乔似乎并未深究方才账目之事,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那职业性的笑容不减分毫,连忙转身从柜台后小心翼翼地捧出錢匣子。再轻轻放在案几上,略带讨好地推到管事和谢乔面前。

“这个月本店利润,乔先生占四三成,这是乔先生的分红,共计两千九百零七钱。”

一听这个数目,即使是有些心理预期的谢乔都不禁讶然。

好家伙,比福安客栈分得还少一截。

谢乔也不点破,起身,淡然道:“今日便到此吧。我等还有别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