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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的指摘。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

另一侧,一个面色阴沉的士人站起身,手中拿着一卷竹简,高声道:“诸位,且不论梁国政绩真伪。我这里,倒有一物,或许能让诸位看清谢府君的真面目!”

他展开竹简,厉声道:“此乃梁国故吏冒死传出之密信!信中言明,谢府君得以在梁国站稳脚跟,实赖宫中常侍。其所用钱粮,皆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义之财!其与阉宦勾结,私相授受,此等行径,也配谈清流,也配谈圣贤之道?!”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整个厅堂瞬间炸开了锅。

与宦官勾结,这在自诩清流的士人眼中,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污点!

无数道质疑、愤怒、鄙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谢乔。

毛玠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

谢乔端坐不动,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个拿出“证据”的士人,“敢问这位先生,此信从何而来?又是哪位梁国故吏如此大义凛然,冒死传信?可敢请他出来,与我对

质?”

她声音陡然拔高:“据我所知,梁国被罢黜的官员中,确有几人因贪赃枉法鱼肉乡里而被下狱。莫非,这位先生口中的故吏,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构陷于我,是为一己私怨,还是受人指使,欲借颍川诸公之手,搅乱梁国,阻碍新政?先生与这些罪吏暗通款曲,又是何居心?”

谢乔的反问又快又狠,直接点出对方可能与梁国被清洗的旧势力勾结,暗示其动机不纯。

那士人被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口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厅堂之上,荀氏、陈氏等几位真正能主事的核心人物,如荀俭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上的局势变化,并未立刻表态,似乎在观察,在权衡。

持信人被谢乔一番抢白,堵得面皮涨红,讷讷退下,可这并未让风波平息,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浪涛。

先前那呵斥年轻人的陈氏子弟身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站起。

此人乃颍川宿儒,颇有名望。

他轻咳一声,厅堂内安静了些许。

老者先是对着上首的荀俭等人微一颔首,而后转向谢乔,声调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谢府君方才之辩,可谓伶俐。老朽听闻府君曾作《梁园赋》,文采斐然,传颂一时。只是此赋与府君平日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坊间早有传言,此赋实乃他人代笔,谢府君不过沽名钓誉耳。”

此言一出,比方才的密信更让一些人骚动。

对于士人而言,才学名声,有时甚至重于德行。

若连代表性的作品都是假的,那这个人的一切都值得怀疑。

“老朽自是不信,然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老者顿了顿,干枯的手指指向厅中悬挂的笔墨:“今日雅集,名士云集。谢府君不若以此间景致,或以时局为题,当场赋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见识谢府君真才实学,谣言不攻自破矣。”

这要求看似给了谢乔一个自辩的机会,实则歹毒无比。

仓促之间,众目睽睽之下,要作出能匹配《梁园赋》水准的作品,何其艰难?稍有逊色,便坐实了代笔之名。

当然,谢乔可以用新版本的广告,获得一个小时的[中华诗词歌赋素养],才思如泉涌,再作惊世之名篇。

就算不用广告,她也可以随口文抄公,作为文科生,随随便便背点后世的李白苏轼轻轻松松,如果觉得后世的文风与现在不符,太过跳脱,当世的三曹加建安七子,她也偶有涉猎,足够应付。

但她都不想用,也不想自证。

她凭什么要向这些人自证?

“对!当场作赋!”

“谢府君若不敢,便是心虚!”

“女子干政已是牝鸡司晨,若再无真才实学,岂非贻笑大方?”

“听闻谢府君以貌取人,在下幸赖父母,略生俊俏丰神,不知可入府君法眼,随侍左右?”

“敢问谢府君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