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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腰间略显陈旧的剑鞘上,鞘口处磨损严重,显然多年未曾更换。

她心中一动,轻声道:“若得虞先生相助,乔必以重金相酬,助先生换一柄趁手的好剑。”

“相君之死,与你可有干系?”虞仲突然问出声,目光逼视。

谢乔为之一怔,周围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这个问题太过露骨,她万没料到对方会直接问。他知道些什么?或者是猜的?还是在诈她?

大脑在一秒内超负荷运转,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真诚。

下一秒,她下定了决心,其实说清楚也好,拖泥带水不可取。

“不错,是我所为。徐济残暴,勾结山贼,养寇自重,梁国百姓苦其久矣,我替梁国百姓除他。”谢乔坦荡地说。

这是事实,跟在徐济身边多年,料想虞仲也应当明白她说的是真话,而非妄言。

虞仲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冷漠:“相君有恩于我,谢中尉今欲招我入麾下,不惧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谢乔淡然一笑,目光依旧磊落地直视他:“若要取我性命,虞先生早在此时便可以。”

其实是不可以的,谢乔在暗处设有伏兵,弩箭上弦待发,她从不做铤而走险之事。

谢乔趁势说道:“先生若愿助我,我许你千金,更可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再不必为生计奔波。”

虞仲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谢乔见状大喜,正要近前详谈之际,却听见对方用平淡地语气说着石破天惊的话。

“当日徐济身死之际,我就在他身侧一丈,我却未曾拔剑相救。”

谢乔瞳孔地震。

这也正是谢乔整个计划最担心的环节,虞仲在夜宴的表现超乎她的想象,临时更改计划已来不及,她只能寄希望于曹彪下手更狠些,或者徐济更猖狂膨胀些……但她从未料想过,计划得以成功,竟是因为虞仲的不作为。

为什么?

似是看出谢乔的疑惑,虞仲主动开口。

“谢中尉所言非虚,徐济无道,早已背离初心。然其有恩于我,多年以礼相待,我却不能不听其令。你除掉他,很好。”

谢乔恍然,虞仲虽为相府门客,却明辨是非,心系百姓,这委实难得。

如此说来,当年他“背信弃义”转投徐济门下,或许亦有隐情。

“虞某愿为谢中尉驱驰。”虞仲朝着谢乔半跪,双手抱拳。

“若谢中尉违背承诺,我亦隔岸观火。”他抬头,忽然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直刺谢乔。

谢乔毫不退缩,淡然一笑:“一言为定。”

悉数解决相府旧人后,谢乔开始整理徐济遗产。一开始满心期待能找到贵重之物充实实力,然而,掘地三尺,仔细搜查后,相府上下空空如也。

果然不出所料,徐济那老贼,早把值钱的东西转移了。

寧陵县的徐氏塢堡,那块肥肉,谢乔愈发垂涎。

不过,寧陵坞虽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但短期内不会主动进攻,坞堡最大的优势便是坞堡本身。

这让谢乔有了喘息之机,得以更加从容准备攻打寧陵坞。她在中尉府调兵遣将,加强郡国兵的训练,同时派人深入宁陵县收集实时情报,以实时掌握坞堡动向。

然而,就在谢乔磨刀霍霍、积极筹备之时,她却突然病倒了。

当她反应过来,服用系统的药物自愈后,这才惊觉,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已然降临梁国。

给梁王送贺礼的黄门张闰最先出现异常症状:高热不退、浑身乏力,身上还布满诡异红疹,整个人虚弱不堪。

很快发现这可能是一种可怕的疫病,且极有可能是黄门一行从豫州沿途郡县带来的。

谢乔深知张闰身份特殊,若死在梁国,朝廷必定起疑,梁国又将陷入风波,她的计划也会受到影响。

是以,她立刻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