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陷入,收紧。
他压抑的气喘烧得两人耳尖都滚烫。
“江鹤雪。”沈卿尘唤她大名,或许本想是让她怕一怕的,可嗓音颤抖,情.动之意藏无可藏。
“上回如何?”江鹤雪其实已站不大稳,但仍是存心逗他。“琼琼乐在其中。”
“莫非是琼琼害夫君疲累了?”她指尖轻轻点过他指尖,沿着手指上移,点到他腕骨。
过电般的酥麻顺着经络烧遍全身。
半晌,沈卿尘收紧了力道。
江鹤雪猝不及防地呜咽出声。
裙摆被撩开,沈卿尘轻松地夺回主动权,反握住她的手,俯身吻在她后腰。
淡紫的轻纱曳地,如烟似雾-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江鹤雪终于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为时已晚。
四肢绵软,她只能紧握着沈卿尘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勉强维持住平衡。
其实她知晓有他搂着,自己不会摔,可这般确乎过分缺乏安全感,撑着墙也不成,搂着他也不成,便只怯声:“回去……”
沈卿尘装聋作哑,长指勾起她的下颌,又侧过首与她接吻,额头相抵。
江鹤雪气息凌乱,方被他松开,便要无力地垂下身去,又被他搂住。
“抬头。”他低声。“看镜子。”
江鹤雪便又依他所言抬首,可甫一瞧清镜中自己的模样,又立时垂首。
遑论他再如何劝说,也不从了。
宁可不与他对视,也绝不抬头。
沈卿尘轻叹了口气,又与她十指相扣,抵在她小腹,故技重施。
却又在她险伶伶失控的那一刻停住。
“沈卿尘!”江鹤雪羞恼地唤他大名,回身瞪他,两靥绯红。
“不是要回去?”沈卿尘寻到她唇瓣去吻,低笑。“我抱你?”
江鹤雪咬紧牙关,又听他问:“好不好?”
他颇有耐心地问了几遍,她终于应下。
双膝抵上柔软的丝被,手掌也终于有了着力点,可下一瞬,他的手又握在了她腰间。
炽热
的吻又落在肩背,披散的乌发已被汗水打湿,似画师肆意泼墨在雪白宣纸之上。
江鹤雪摇摇欲坠,可沈卿尘又故技重施,记仇地问她:“累不累?”
“这才到何处。”她嘴硬,妄图激他得个痛快。
可小心思却被他一眼识破。
沈卿尘低身,轻轻含住她耳珠,手牵着她的手,还是覆在她小腹,压着力道与速度,让她感受。
却如何都不肯如她所愿。
“我错了……”江鹤雪被他折磨得难捱,终是可怜兮兮地告饶。
“错在何处。”沈卿尘还是不肯放过她。
“错在不该挑衅夫君,不该同夫君逞口舌之快……”江鹤雪呜咽着道。
沈卿尘终于肯顺了她之意。
又垂下手,与她十指相扣。侧首交吻。
他今夜话格外多,不再是哄着她唤他“卿卿”、“宝宝”,反是重复地问她——
他是她的谁。
江鹤雪初时并未立时会意,随便地答。
直到又被他惩罚似的吊得不上不下,才开始勉力思索着答案,终于说出他想听的那个。
而沈卿尘得了她软绵绵的一句“夫君”,又边吻着,边应她:“娘子。”
没有铜镜,可他还是想看她。
终于舍得放过她肩背,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地滚在丝被中。
夏日轻薄的罗纱帐在夜风里摇曳不止。
夜间蝉鸣窸窣,窗牖微敞,隐约听到乞巧节闹市的欢声笑语。
“当真不后悔未曾上街?”沈卿尘拢着她玉肩,又低声问。
江鹤雪仰眸与他对视,鸦睫染着湿漉漉的水意。被欺负得发狠,她眼尾也晕着红意。
但她未曾如往日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