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知州共商资源调配。
巧的是,凉州知州田榆,是傅娴的夫婿,几经交谈,江鹤雪觉他为人忠厚,办事也井井有条。
“凉州天灾频发,遑论下官如何整治都难以避免,万盼此次能安稳度过,民心安定才好啊。”田榆知她与傅娴是闺中旧友,话也多说了些。“内人先前还念叨王妃多次,待事态缓和,愿王妃赏脸小聚。”
“好啊。”江鹤雪松快地笑应。“岁末听闻令爱将满周岁,也该备礼……”
“周岁?王妃是听何人所言?”田榆不解地开口。“小女上月已满三岁,是妻弟幼女去岁末满了周岁。”
妻弟幼女?傅妄成家了?
江鹤雪怔愣地问出心中所惑,得到田榆肯定的答复,并着一声叹息:“妻弟命苦,发妻早逝,留下的一儿一女,全靠妻弟拉扯大。”
江鹤雪淡淡地应了声。她不在意傅妄,只是一想他已成家,还要生事让沈卿尘误会自己与他有私情,害他们之间错过了那般久,顿觉一阵恶寒。
恶寒过后,便是翻涌而来的思念。
她现下白日里和沈卿尘几乎见不着面,各自奔忙,只有晚间她半梦半醒时,感受到床铺微微下陷,方知他赶回陪她。
但待到她翌日转醒,寝被已是空落落的,暖热的温度不散,却是他临走前贴心地为她放的汤婆子,不是他的体温。
同田榆草草告了别,江鹤雪便不顾雪兰劝阻地往梁河河堤去,迫不及待地去见沈卿尘。
河堤已重修加固了大半,她来时徭役正短暂地休憩着,却个个愁眉苦脸,堤长上前,勉强地撑起笑容向她见礼。
“发生了何事?”江鹤雪为他们这幅模样而震惊。“是灾情又有恶化?生了疫病?”
堤长摇头:“王妃宽心,河堤约摸两日便能加固好,殿下卜算过,未来几日都是晴日,不必忧心。”
“那是在为何事烦忧?……殿下呢?”江鹤雪环顾了一周,未曾见到沈卿尘,问。
堤长欲言又止。
“说话!”江鹤雪敛眉,可人人噤声。
“殿下……是那个像画里的神仙一般漂亮的哥哥么?”诡异地静默里,有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响起。
“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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