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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安抚地摸了摸:“稍歇歇,莫急。”

“睡一会儿。”江鹤雪看得头筋隐隐作痛,向他怀里拱拱。

沈卿尘说了声“好”,倾身将香筒中的雪中春信熄了,为她换安神香。

“不要这个。”江鹤雪止住他,倦声。“我离京前新按着北玄的古方合了支,比寻常的效果好些。要那个。”

沈卿尘知晓她说的在何处,又耐心地应了声“好”,为她换了心仪的点燃:“睡吧。”

“我想枕你腿上。”江鹤雪往他怀里拱了几回,都觉着不如意,软声。

沈卿尘无言,但抱着她的手也没松。

“夫君。”江鹤雪对他这默不作声的态度已了如指掌,熟稔地撒娇。“夫君最好啦。”

她勾着他小指晃了晃,沈卿尘压着她半边肩,让她枕到自己腿上了。

但江鹤雪调了调姿势,总觉着脖颈不大舒适,又问:“夫君,你把腿叠起来好不好?”

沈卿尘仪态永远是规矩的,从不这般坐。

江鹤雪拉着他的手亲了又亲,他才依言照做,叠起腿,重扶着她枕下,又为她将发髻上碍事的发钗取了。

舒服了的少女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便寻到了合宜的姿势,脸往他腰腹一埋,困倦得分不清这会儿并非是午歇初醒,软着嗓子同他说了句“我爱你”。

呼吸便变得均匀绵长了。

但沈卿尘却不那么好受了。

暖春的衣衫不厚,她手臂紧紧环着,鼻尖卡在他腰前,轻软温热的呼吸落下,那层布料似是起不到任何阻隔效用。

那句猝不及防的告白也在耳际久久不散。

取了发钗的乌发柔滑倾泻,丝丝缕缕覆在他赤露的手背和腕骨,肌肤痒,心尖也痒。

原是不该在此时碰她的。贴得这般近,京中多日未曾相见的思念早已难耐,他想垂首,向她索吻,与她亲密。

可她在安歇。而偏偏他须得以单手环着她肩膀,护着她后颈,以防马车颠簸,对她有所惊扰冲击。

沈卿尘定了定神,另只手取过案上那张绣图,试图转移神思。

只是这般一取,才惊觉其上竟多了许多半成的图样,他微一敛眉,想到什么,又将绣图向香筒下放了放。

不多时,方才露出半截的图样便清晰地跃然图上了,他取回,重新观察着新的图示。

背面的菱格果然是镇北侯府的布局,新的图示细细地标注了院落,还添了行小字:“证据。”

画了一支小箭头,指到那串“东南”的字。

除此之外,还多了两个小图样,其中一个沈卿尘认出,是江鹤雪那串紫牙乌项圈。

另一个像是将这串项圈做了改造,只余最大的那颗紫牙乌不动,缠枝纹镂琼花的金丝被折成另一种繁复的纹样,但意义不明。

只附了一句古北玄语,他看不懂。

沈卿尘又反复检查了几遍新浮现的图样,没再瞧出其他,只是忽而想——

难怪有江涛那般蠢笨愚钝的生父,江鹤雪和江鹤野还这般聪慧,原是侯夫人一己之力。

他放下绣图,重垂眼看江鹤雪。

她窝在他怀中睡得安稳,素日清媚里带着狡黠的凤眸此刻阖起,纤浓的睫毛微微上翘,落着暖阳金黄的光点。

看着看着,沈卿尘唇角不禁地上扬一点,启唇,极轻地唤了句“宝宝”。

而后将她稍抱紧一分,笔挺的脊背放松下来,靠着车壁,于浅淡的熏香中,同她一并小憩。

似是一同去江州游玩一般闲适自在-

凉州的水患态势比想象中严峻,也因此更显诡异。

因着春日并非暴雨多发的时节,凉州又并非成日阴雨连绵的西南,梁河支流极少,且两岸植被茂盛,照理如何都不该发这般水患。

但水患已发,当务之急定是赈灾。

沈卿尘忧心实地勘察危险,多变故,遑论如何都不允许江鹤雪去,因而一行人下榻驿馆后,她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