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逼供来的好。”
“你休想听我说!”苏敏儿死不低头,一身狼狈,依旧倨傲。“你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江鹤雪不屑于跟她吵架,接了火折子,将回魂香燃了。
迷离的香气淡淡萦绕着。
沈卿尘在她身后弯下身,以绣帕掩住她口鼻,示意雪竹与狱卒都退下。
苏敏儿强忍住要打哈欠的动作,瞳眸被逼出泪花,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休想……”
“你有什么还想再见一面的人么?”江鹤雪漫不经心地晃着那根香,问。“我猜,并不是你的夫婿。”
“是太后娘娘吗?”
苏敏儿神思微微恍惚:“姑母……当然想见姑母……”
“太后娘娘是你最想见的人吗?”江鹤雪极其耐心,循循善诱。“你最想见的,当是认为能保住你一命的人。太后娘娘能如何保住你?”
苏敏儿摇了摇头,喃喃:“姑母不能。”
“你方才既认为自己会逆风翻盘,合该是有人为你兜底才对。是谁?”江鹤雪继续轻声追问。“是男是女?可是你的挚友?”
苏敏儿仍是摇头。
“不是挚友,不是你的亲眷,那他同你是何关系?”她神思并未完全模糊,江鹤雪不敢贸然提起紫牙乌项圈,耐着性子问。“你缘何这般信赖他?”
这话似是碰到了苏敏儿最大的秘密,她紧紧咬着下唇,挤出极轻的声音:“说不得,说不得。”
“事成之前,若是说漏了嘴,我便是不守礼义廉耻的荡.妇.,我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江鹤雪怔然与身边的沈卿尘对视了一眼,便知与他想到了一处。
“是位男子吧。”她又晃了晃手中的香,低声。“你喜欢他?爱他?”
“他是你的旧情人?还是你近些年与周公子成亲后生的情缘?”
苏敏儿死死咬住牙关,神思阵阵钝痛。
“他又能让你相信,能为你兜底。”越到最后关头,江鹤雪越发要沉下性子来。“那定然称得上权势滔天,是公侯伯爵府的世家子弟么?”
回魂香越燃越旺,苏敏儿的神智越发模糊不清,顺着她的话摇头又点头,混乱道:“说不得……我同殿下是清白的……”
江鹤雪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紫牙乌项圈,是他予你的么?”
“我的分明是紫水晶……”苏敏儿崩溃地捂住头。“殿下不会骗我的……”
江鹤雪愈加难以理解了。
她原本猜测的是苏敏儿与傅妄有所勾连。
“是哪个殿下?”她凑近苏敏儿,晃晃最后的香尾,问。
“是四……”
“当心!”
身子一歪,她被沈卿尘严严护在怀中,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再一探头,只见苏敏儿倒地,喉间鲜血淋漓。
而甬道尽头静立的男子,着灰袍。
第66章
“快追!”江鹤雪失声惊叫。
这便是苏敏儿的情郎,亦是傅妄在醉乐居频繁相见之人。
但灰袍男子戴着张铁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鹰眼,握着把匕首横在胸前,身轻如燕地自甬道后撤。
沈卿尘捞着江鹤雪飞身而起,却并未追,朝反方向寻到将动身的雪兰与雪竹:“护送王妃回月华殿。”
“殿下,属下跟着您。”雪兰拉住江鹤雪向外,雪竹却比手道。
“不必。”
“可您的伤势暂未痊愈……”
“本王之命,难以理解?”沈卿尘寒声。
雪竹只得退后,跟上江鹤雪-
月华殿内,江鹤雪边踱步边思考着。
苏敏儿的情郎,是皇子,是四……
她反复回想着当时她喉间那半声音。
怎的会是四皇子?景王,沈泽澜?
这是全然在她意料之外的结果。
虽说沈泽澜作为半个地理学家,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