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一会儿咱回去的时候就把它俩带走。”
上头的小黄花开了许多,有些已经授了粉,能看出小小的果子来了。
方戍没见过这种植物,问道:“这是菜?”
于庆隆说:“既是菜又是果。等往后熟了你吃上就知道了。这可是我的宝贝。”
两棵苗已经长得很高了,第三粒种子到现在都没出,多半是长不出来了。但能活两棵他已经很知足。
“我老早就找好了地方,今天把它们带回去就能种上。”
“那我能不能从你那些木棍里挑几根大的给它们做支架?”
“当然没问题。”方戍说,“我的就是你的,你只管拿去用。”
小两口挨着,看着两株植物聊。白晚秋过来看到,一时又不好意思打扰。正犹豫要不晚些再说,于庆隆倒先看到他,叫道:“秋儿小阿兄,你找我?”
白晚秋被叫得不好意思,站在屋旁:“隆哥儿,我想问你些事,你能不能……”
于庆隆起身:“那有啥不能?”他告诉方戍:“你先找二哥他们去吧,我跟秋哥儿说几句就来。”
方戍自然不会拦,于庆隆拉着白晚秋去了菜园更深处。聊聊天,顺便还能拔拔草。
“秋儿小阿兄想问啥?”
“哎你,你就叫我‘秋哥儿’就好了嘛,你还比我大些呢。你一叫阿兄我臊得慌。”白晚秋说,“我、我就是想问问你……问问……”
“啥?”
“就是,就是我看你好像走得挺爽利。你是不是有啥药啊?业哥在炕上好凶,弄得我到现在都还有些疼。你跟莫大夫学医,是不是有些啥药可以用用?”
于庆隆:“……”
白晚秋被看得脸都要熟了,心慌慌的:“咋、咋了?是不是不能问的啊?”
于庆隆笑说:“不是,这个药吧,回我帮你问问。但你别把菜都拔了。”
白晚秋低头一瞅,我的天爷,他把好好的菜都给拔了!
那是新种了不久的秋白菜种子长出来的苗啊!
他赶紧去拿了小铲子重新挖了坑给埋上,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
于庆隆说:“你让我二哥轻点嘛。”
白晚秋道:“我说了啊。我都求他了。可越求他越凶,我还不如闭嘴呢。”
于庆隆笑得直打跌:“行,我、我到时候帮你弄些药。”
白晚秋说:“隆哥儿你小点声笑,别叫人听见了。”
于庆隆说行。
后来白晚秋也要回门,跟于庆业走了。
于庆隆在周月华的催促下愣是吃了五个大包子才停。之后想到白晚秋说的事,加上他也有些惦记师父他老人家,便又去了一趟莫家。
方戍没去,方戍陪着他父亲和大哥他们喝酒。没过多久二哥跟白晚秋也回来了,几个人一起喝。
于庆隆与师父聊了半天,得知师父那没什么大事,便厚着脸皮问师父拿了药回来。
回来就看到方戍前面一个空酒坛子。方戍有些上脸,但人很精神。反观父亲阿爹和兄长们,已经有些喝迷糊了。大哥都已经坐不住凳子了,坐在地上撑着头,眼瞅着就要睡着了。白晚秋都说不出一个全句子来。
二哥还勉强有些精神。父亲阿爹看着就是强撑。
于庆隆赶紧过去:“怎么喝成这样?”
二哥说:“守城可太、太能喝了。再不跟他喝、喝酒了。”
方戍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对于庆隆道:“我说了少喝点的,可是岳父和兄长们说那样没诚意。”
于庆隆服了。帮着把大哥扶进屋里,再把父亲和阿爹扶进去。
这下好了,院子里就剩下大嫂了。
于庆隆去帮大嫂收拾桌子。大嫂笑着看了方戍一眼,说道:“我来收拾就行。弟婿这是想独占你呢。”
方戍果然红着脸眼巴巴看着他。
于庆隆尴尬道:“那嫂子你也去歇着。我和他收拾,要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