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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做的。”

在一旁听着这一切的沈英衡终究是忍不住死死攥住了那一叠厚厚的卷宗。竟然是这样,他们沈氏一族竟然毁在了临淮侯的手里!少年现在就连一剑杀了面前之人的心都有了,就因为以前那个临淮侯末了所呈上的罪状,他们沈家谋反的罪名才被落实。他们沈氏一族才惨遭灭门!

都是那个刘安!凭什么他能寿终正寝,而他沈家百余口人就要死于冰冷的刀剑之下?

刘恪也逐渐察觉到他所说的话对他不利,于是他又继续跪地磕头道:“但是,陛……陛下,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淮侯,就连玄都几年都去不了一次,又怎么有胆量有能力去谋反呢?况且制造私藏甲胄还有私囤粮草都需要大量财力人力,当年先帝一登基便将有异心之人全部铲除。朝野上下谁没有妻儿老小,我父亲生性怯懦,他又怎么敢做这种诛九族的事?”

谢云程听到后微蹙起眉头来:“照你这么说来,这件事还有一个幕后主使?”

刘恪此刻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的额上冒出了细细冷汗。他缓缓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看向高坐在上面的少年:“陛……陛下,此事事关我们临淮侯府上下的性命,微臣实在不敢说……”

话音未落,在旁边站着听到他说话的沈英衡终于忍不住上前一下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双目赤红道:“你们临淮侯府的命是命,难道当年沈将军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们只顾着自己的死活却轻易给他人扣上谋反的帽子,你知道当年沈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有几个孩子吗,他们还那样小,像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有脸还在这世上活下去?”

他太过激动,扯刘恪的衣领甚至都快把男人扯得快要断气了。谢云程见状大呵了一声:“沈侍卫,临淮侯还未交代完事情始末,别失了分寸!”

沈英衡听到谢云程这番话后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有些不平地松开了刘恪的衣领。刘恪刚才被勒得够呛,少年刚松开了他,他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谢云程瞥了一眼瘫坐在一旁的刘恪:“你说你不敢说?若是临淮侯不将事实说出来,那孤可要按照这卷宗上写的治你们临淮侯府一个犯上作乱的罪了,临淮侯可别以为老侯爷死了你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虽然孤没有先帝那样的铁血手腕,但是判你一个八百里流放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猜猜以你这样的身板能不能在入冬之前到北疆啊?”

少年看似是用开玩笑的话语跟刘恪交谈,但刘恪却属实被吓得不轻。他缓过劲来的时候连忙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说,微臣全都说,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有些害怕地朝上瞄了谢云程一眼,“但微臣说了之后,陛下可要饶恕微臣。”

谢云程微蹙了一下眉:“孤说过,你现在没有跟孤讨价还价的资格。自然了,孤也得要听你说出来的话有没有价值,如果有用的话,孤会考虑从轻发落的。”

刘恪听到这话后就像吃了一剂定心丸一样,他这个时候深呼了一口气:“其实,当年我父亲私藏兵器和粮草,都……都是先帝授意的,就连举报沈氏谋反的罪证也是先帝让父亲呈上去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先帝谋划的。”

沈英衡听到这话后眦目欲裂:“你胡说!当年先帝重用我们沈家,他怎么会……”

刘恪并未理会沈英衡,他急着解释:“当年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临淮侯,若不是先帝授意,他怎么有胆量有能力做那些事情?先帝晚年时已经权倾天下了,父亲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做完这件事后,父亲也总是提心吊胆,他害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说不定哪一天就像沈家一样遭了祸……所以在沈家被灭门后,父亲也去了。他……他是为了撇清跟我们的关系,保全全家的性命自尽的!”

刘恪自揭伤疤倒是让在场之人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沈英衡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上前又是狠狠抓住了刘恪:“不!你这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先帝不可能对我们沈家的,我们沈家对他忠心耿耿,他怎么能……”

刘恪看到他又上前扒着自己,于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