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这个职位上修仙了。”
苏荷思量片刻,沉声吩咐:“好,你继续盯着他。”
阿四应“是”后离开。
阿四前脚刚走,春兰后脚进屋:“小姐,无忧茶肆的老板刚刚差人送来一封书信。”
苏荷怔了怔,接过书信。
信上不过短短八个字:
多日不见,温茶以待。
末尾属名为曾艺道。
她自觉与曾艺道并没熟悉到“温茶以待”的地步。
但他既然相邀,她自然愿往。
毕竟,曾艺道可不是无事生非之人,约她必有要事。
用过午膳,苏荷便坐上马车去往无忧茶肆。
到达三楼茶室时,曾艺道确实在温茶。
见她进屋,他微微一笑,起身抱拳施礼,其举止神态温润如玉端方有礼,即便不再年轻,却仍有着谦谦公子的矜贵无双。
苏荷也福身回礼,随即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先生特意相邀,不知有何指教?”
曾艺道给她斟上茶水,“先品一品这茶的味道吧。”
苏荷浅饮两口,道了声“好茶”。
曾艺道谦和一笑,随即拿来棋盘,“夫人还欠在下一局棋。”
苏荷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生的目的,应不仅是一局棋这么简单吧?”
曾艺道答:“一局一世界,一步一人生,局局是谋划,步步皆目的。”
苏荷似懂非懂,却也恭敬颔首:“妾身但凭先生吩咐。”
棋局摆开,二人开始对弈。
苏荷虽在棋道上并不精进,却也略通一二。
小时候,娘亲曾画下棋局,再以小石子为棋,手把手教她对弈。
她问:“咱们是奴,为何还要学棋?”
在她印象里,只有闺阁小姐或达官贵人才要学这些雅致的技能。
娘亲答:“即便生为棋子,也须有执棋的本事。”
她又问:“那是谁教会了娘亲执棋的本事?”
娘亲温柔一笑:“是一位尊贵的公子。”
“就是那位告诉娘亲世上有塑骨之人的公子吗?”
“没错,就是那位公子。”
后来她又成为了李姝丽的婢女。
李姝丽乃李家嫡女,家中有教养嬷嬷定期教授琴棋书画。
她在旁也学到不少,有时甚至还能在李姝丽对弈时为其出谋划策。
苏荷执黑子,先走了一步。
曾艺道怔了怔,“原来夫人也喜黑子?”
她亦一瞬了然:“原来与先生所好不谋而合?”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开始步步进逼。
对弈几个回合后,曾艺道停下来,看着棋局上的棋子感慨:“夫人竟也擅长小目开局。”
苏荷淡淡答:“不过是妾身平日的习惯而已。”
“在下的那位故人,也有这个习惯。”
苏荷抬眸看他,半晌无言。
她突然意识到曾艺道口中的故人会不会是娘亲?
而娘亲口中的那位公子会不会是曾艺道?
曾艺道提醒:“该夫人落子了。”
苏荷恍然回神,落子后试探问:“先生的故人很擅棋道?”
曾艺道摇头,目光却变得格外温柔:“非也,她总是在开局后走得一塌糊涂,教也教不会。”
苏荷暗松一口气。
看来,那个“故人”并非娘亲!
娘亲不仅擅棋道,且很聪慧,不是那种“教也教不会”的人。
她随口问:“不知先生的故人现在何处?”
曾艺道闻言一顿,执棋的手悬在半空,良久才落子入局。
他声音暗哑:“过世了。”
苏荷也一顿:“是妾身冒昧了。”
曾艺道回:“无碍。”
二人皆沉默下来,专注于眼前棋局。
在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