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唇瓣(修)(3 / 4)

、脸红的。

也知道她所有的小动作,紧张的时候会抠指甲,开心的时候会玩头发,委屈的时候会先生气…

他或许会认错任何人,但绝不会认错她。

“我不会认错,”他声音低沉,“那日山间的女子,就是阿桃。”

“你说……她是不是很怨我?”裴棣轻声道,不知是在问人,还是自问。

听风不敢回话。

几息后,只听裴棣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阿桃怕水。她不会主动下河。”

随即,他指间把玩的箭矢随手往雄三方向一扔。

“杀了吧。”

“将尸身送到赵大人那,既然他与前任指挥使那么要好,就让他去赵雪保那边作伴。”

雄三眼睛猛地瞪大,还来不及开口辩解,已被听风银剑一划,变作一具尸体。

河风飒飒,掠过水面,带着血腥与潮湿的气息。

黄九挤在人群之中,战战兢兢地抬起眼,偷偷望向裴棣。

从昨日深夜至今,整整一天一夜。

直到此刻,黄九才真正看清这位权倾朝野的裴指挥使的容貌。

年方弱冠,面如冠玉,气质清冷如谪仙。

他独自伫立在岸边,绣金玄衣被吹得微动,双眼依然盯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九想起自己前日跪于堂中,无意间瞥见两幅高挂在内室的画像——

一副略微泛黄,似已历时多年。画中红衣少年策马奔驰,意气风发。

另一幅画着一少女酣睡小亭之中,眉心一点红痣,人卧繁花间,却人比花娇艳。

当时这位裴指挥使,凝视那幅亭中美人图的神情,也与此时如出一辙。

——遗憾,怀念,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察觉到裴棣视线扫来,黄九立即转移视线,不敢多看。

环顾四周时却被河中几具尸首吸引了注意,黄九紧皱眉头,仔细望去——

这…

这些尸体的衣着…

这些衣着为何如此熟悉!

黄九大惊,还没来得想通。

一旁的裴棣却忽然抬起手臂。

他下意识转眼望去,只见一只纯白的鹦鹉自天际翱翔而下,稳稳停在他的臂鞲之上。

他缓缓转头,正好与黄九视线对上。

黄九心下一抖,慌忙低头。

“黄先生。”

“大、大人……”黄九战战兢兢上前。

“你说你对这一带很是熟悉,那你可知这水下,可会通往何方?

黄九抬头,他咽了咽口水,异常恭敬地回道:“回大人。”

“草民不知。”

“不知?”裴棣手臂微扬,将白鸟放上肩头,语气依旧平淡,“你前日可不是这样承诺的。”

黄九的心骤然揪紧。

他偷偷环视四周的残骸箭矢,又瞥了一眼身首异处的雄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草民真的不知!这小猫山地势复杂,草民只知道河道自深山中而来。”

“而水下是否有暗道……草民从未探过,实在不敢妄言。”

裴棣缓缓踱步至他面前,声音自头顶而来,明明距离很近,却似是虚无缥缈:“哦?”

“我记得,这半年以来,你屡次在黄大人授意下进出此山……总不该是来采蘑菇的吧?”

黄九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原来鹰扬卫早已悉知一切。

所以裴棣是一直等着自己将此事说出?

是不是证明他家黄大人早已败露,而丢了性命?

黄九不敢多想。

他面如土色,语无伦次地说:“草民……草民只是奉命行事……我家大人、他……他喜爱收集少女。”

“草民当时只是替他在这山中……觅一处隐蔽之地,关押那些掳来的女子……”

忽而,他停顿了下,使劲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