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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凝眸 鹊喻 72269 字 1个月前

什么?奚华来不及思索,心跳隔着骨骼和肌肤被吞咽了。

前不久她也咬过他心口那朵花,动作远不及他这般细致温柔。

两个时辰所剩无多,宁昉掐住她掌心十指相扣,摁在身体两侧不许她再遮蔽闪躲。

衣料被浸湿之后变得涩滞,窗外的雨声带回永昭坛上那个混乱的长吻,熟悉的口感重返舌尖。

挑开岁月的幕帘,呼吸在新的领域描绘新的画卷,勾皴点染,时快时慢,勾起挺拔漂亮的山峦。

轻吟似花间鸟鸣,伴随林下淙淙溪涧,被风声雨声压过,似有若无,并不明显。

他牵着她的左手放到自己背后,反手拍拍她的胳膊,整张脸还埋在她身前,嗓音也闷闷的:“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没办法回避。”

她仍然不肯应他。

“你的心在回答我,它说它也想我。”他埋头亲它,似鼓励似安慰,胸腔里另一颗心也随之跳动,思念震耳欲聋。

奚华气恼不已,暗恨不如叫他把她的心吃掉算了,它就不会不听使唤地乱跳了。这还是她的心吗?她完全控制不了它。

这颗心太愚笨太天真了,被他又哄又骗,居然还想听信于他。

无可救药的心,不如死掉算了,不要让她这样难堪。

“抱着我吧。”说话间他单手揽住她上半身,另一只手碰到别处全湿了。

奚华惊叫出声,叫声也被他含住,变成细碎的哼鸣。她只觉得摇摇欲坠,急需牢牢抓住什么,但不想抱他,胡乱去抓他的胳膊,拽不动也推不开,蹭出一手灼热的汗。

她一拉一推一拽,他便迁就她的动作跟随她移动,但手不会离开。

他问她:“喜欢这样吗?”

奚华简直要疯了,思绪被扯回第一次在幻境中见到的寂寞水畔。

那时她是湖泽中一只小小的水滴,日复一日等待一个人走到水面,她把他那一抹纯白衣角当做荒芜岁月里唯一的挂念。

终于有一天,那个人在岸边蹲下,右手指尖轻轻拨了一下水面。她用尽全力游过去,碰到了他的指尖。

她兴奋得想叫出声,又激动得想流眼泪,一如此刻,那个人掌控她所有的知觉。

她忍不住贴近他想要更多,他也摊开手心贴向水面,动作极尽温柔,像在抚/摸她红扑扑的脸。

作为水滴,她曾经从那人掌心滑到指根,经由指腹回到指尖。她完全可以想见,倘若此刻他抽出手来,就是这样的姿态。

她不敢看,紧紧闭上双眼,唇上的禁锢松动了,上半身也被松开。

“好些了吗?抱着我吧。”

她以为是结束,没想到他炽热的言语骤然陷落了。

她衔住了风声雨声,抽身闪躲,却更像迎合。

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此人一定是疯了。

她急欲中止他疯狂的举动,双手往下压也推不开他的肩,情急之中把他满头青丝都抓乱。

她摸到他雨蒙蒙的脸,想抬起来,却被他含住指尖……

……

许久之后,他抬眼望向她:“好了么?可以抱抱我么?”

奚华不敢看他的脸,双手揽住他后背,把他的脸按向怀中,好把水/色擦干。

“你还好吗?”他贪恋这个怀抱不想离开,从头到脚欲与她亲密无间。

这算好吗?奚华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大概不会死了,可是她要疯了。

可他偏偏还问:“若是没好,我可以再——”

“别说了!你去换身衣裳。”奚华立刻喊停,不许他再讲胡言乱语,找了理由想赶他走开。

宁昉没起身,反而疑惑道:“我为何要去换衣裳?”

“……”奚华说不出口,上次她醉酒住在宿月峰那夜,他不就找过这样的借口吗?他说要去换衣,结果去了很久很久。当时她不明白换身衣裳为何要那么久,现在想想……

异物感太明显,她没办法当它不存在,含含糊糊问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