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让大人见笑了。”
周思仪听到上峰二字,诧异非常,却见裴与求竟在向自己使着求救的眼色,她瞬间明了——他这是对母亲扯了谎。
“夫人您先坐,不用迎我,我来找裴大人他……有些公务要谈。”
裴母又重新小心翼翼地坐回到那胡交椅上,“与儿他也真是的,大人买药也是好心,不答谢还说什么要卖掉。”
周思仪看着这如她父亲一般大的老妇向她赔着笑脸,只觉心中酸涩,她宽言安慰了好几句,这才拉着裴与求到屋外说话。
裴与求出屋便向她拜手道,“裴某谢过周大人。”
他行过礼后仍旧固执要离去,却被周思仪拉住,“我有一法子可替周大人将……这善意的谎言给圆上……裴大人可愿?”
裴与求却不似那日雨中抗拒,周思仪才又启唇道,“今年洛县泛洪决堤……吏部考功司员外郎张韧是我阿爷的旧部……你若愿意,可称今年考较,赴洛县上任,官位虽微,但也能一展你的抱负。”
“周大人是对全天下失意的读书人都这般好吗?”裴与求嗤笑两声后,又拜手道,“裴某的母亲难以远行,需在京中养病,周大人的好意裴某只能心领了。”
周思仪点头后又道,“敢问裴三郎,令母究竟身染何疾,平时吃什么药,可看过京中哪些郎中?”
“裴某的母亲气滞血瘀、胸痛隐隐,身重困倦,也曾寻访过不少名医,只说是心阳不振、寒凝心脉所致,真武汤、当归四逆汤均吃过不少,”周思仪从未见气度卓绝的裴大人的脸色这样差过,“可惜药石无医。”
周思仪轻颠起脚尖,轻抚了抚他的肩头,她本准备就此离去,却忽而回头道,“三郎可有想过,请御医为令母就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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