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绍如忙鞠躬作揖道,“少监说得是,草民领命。”
喻绍如推门而入,只看见年轻的帝王正倚靠在窗棂前给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喂食,那鹦鹉一见他张口就道,“圣人,圣人……李羡意……”
将喻绍如吓得连连跪地磕头不止。
李羡意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喻大夫放宽心,朕不会为了一只畜生和你计较。”
喻绍如行完礼后,复命道,“回圣人,佛堂中人,是一位着男装的女子。”
李羡意捋了捋雪衣柔软的毛发,“真是奇了,太医院的院使大人把了这么久的脉都没诊出来,竟让你给诊出来了。”
“草民不相信院使大人的医术不精,说不定是故意……”喻绍如捂紧了自己的嘴巴,“草民失言了。”
李羡意听到“故意”二字眉头一皱,牛柳他的随军军医出身,他自信牛柳不会坑害他,却也不相信牛柳能百分百坦诚。
“你接着说,这女子身体如何?多久能……有喜?”
喻绍如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女子内里亏空,气血两虚……恐怕是长期服用寒凉之物,要调养好一阵时间……草民也没有把握。”
“你说什么?她长期服食寒凉之物?”
雪衣似是感到了主人的怒气,从他手臂上刷得一声便飞走了。
李羡意对着观礼呵道,“观礼,你去太医院将周思仪的所有脉案和药方全都拿过来给喻大夫看,将给她看过病的、熬过药的太医宫女全都秘密看管起来!”
喻绍如听到此番话便觉得心中冷透,他自信妇产千金一科长安第一人,却也实在怕后院之中的阴谋算计。
只是他听说当今圣上空置后宫,才敢冒险赚上一笔银子,谁知第一日就撞破了宫廷秘辛。
喻绍如正在思略着苟命的法子,那慈眉善目的太监就已经将脉案放在他身侧了。
他越翻这脉案越觉得冷汗如注,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这位惜字如金的圣人连君臣有别都不顾了,死死盯着他翻阅脉案的影子,“喻大夫,找到了吗?”
喻绍如边磕头边道,“圣人恕罪,草民学识浅陋,确实没有在脉案中发现任何破绽,给这位娘娘开的药方也皆是温补之物……恐怕要从其他饮食上找病因了。”
观礼听到“其他饮食”死字,忙跪下顿首道,“圣人明鉴,自小周大人搬入浴堂殿以来,饮食禁忌皆依照牛太医的医嘱,每日吃的饭菜也都让尚食局女官一一试过,臣实在担不起喻大夫的指摘!”
喻绍如忽而抬手道,“牛柳,给她瞧病的大夫是牛柳。”
“这人是尹三七的徒弟,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圣人,草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是——李兕奴(已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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