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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拦着连连保证自己肯定没问题, 二公子见他实在不愿, 才勉强同意。

简如看着他把药喝完, 把床铺铺好,扶着他躺好, 盖上被子, 这才装模作样地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来,来到床前, 说:“那我就走了。”

二公子靠在床头看着他, 不放心地问道:“身上钱带够了吗?村子那边的亲戚你是不是得去看看, 家里还有二叔上次给的礼, 你挑一些带回去吧。”

又嘱咐道:“明天早些回来。”说完了, 又觉得不对,“还是别着急,慢慢走,路上一定多注意安全。”

简如一一应着, 又给二公子倒了杯水,嘱咐了小宁几句,这才出门去。

李家的祖宗牌位就在主屋正堂,这里平时没人,有些阴冷。

金婆婆领简如进来时,不住叹气。

她本来也气简如恣意妄为,可见他这样子,又觉得心疼。

简如垂着头,像个战败了的小公鸡似的,耷拉着毛,跪在蒲团上。

金婆婆给他留了烛火,蹲在他面前小声说:“老夫人正在气头上,等天傍黑我跟她求求情,让你晚上能回去。”

简如摇头,“是我做错了,罚我该受着,您给我求情我也不回去。”

金婆婆拿他没办法,只好摇摇头走了。

屋门吱嘎一声关上了,屋里顿时暗了不少。

简如独自跪在蒲团上,诚诚恳恳地给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他们没带走二公子,求他们保佑二公子以后都少病少灾。

这会儿快到午时,简如穿着出门的厚衣裳,还不觉得冷,只是有些饿了,他揉了揉自己扁扁的肚子,轻轻叹了口气。

到了下午,虽然蒲团是软而厚实的,可他两边膝盖还是疼,尤其是那条被压坏过的腿,酸酸涨涨的,不大舒服。

简如就尽量往另一侧歪,不让那条伤腿太受力。

下午过去了,太阳也快落山,屋里冷了下来。

简如紧了紧身上的袄子,蜷缩成一小团。

金婆婆在外面门缝处看了一阵,回屋去了。

李老夫人见她进门,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金婆婆说:“好好跪着呢,我去看过好几次,动都没动过。”

李老夫人听了,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道:“跪着吧,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等到吃过晚饭,天彻底黑下来了,金婆婆又去看过两次,回屋时,李老夫人忍不住主动问,“怎么样?”

金婆婆摇摇头,“还是那样。”

李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平时我看他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犯上傻了,屋里又没人看着,他连偷懒都不会吗!”

金婆婆试探道:“过会儿我进去看看,给他送点吃的,再送条被子。”

李老夫人点点头,但觉得有些没面子,看了看外面天色说:“过一个时辰再去。”

闻言,金婆婆忙高兴地应了。

简如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金婆婆给点的烛火早就燃到头,正堂里乌漆嘛黑的,幸亏他胆子大,又觉得李家都是好人,祖宗们就算变成鬼了也不会为难他。

只是冷的厉害,也饿得身上发软,两条腿已经快没知觉了,简如开始想小厨房里早上剩下的馒头,想象咬下一口嚼起来的韧劲儿,还有满口的麦香味。

他正胡思乱想,就听见身后屋门传来吱呀一声,他以为是李老夫人过来监督他的,连忙把腰板儿挺得直直的,跪得端端正正。

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有脚步声靠近,还有烛火的光亮晕了过来。

简如低着头,摆出一副虔诚忏悔的样子。

脚步声在身侧停下,一声轻轻的叹息传进耳中。

简如觉出不对,用余光偷偷看,就看到熟悉的外袍衣角,他怔了一下,抬头看过去,就见二公子一手举着烛火,一手提着食盒,身上还背着个包袱,正低头看着自己。

烛光里,李锦童的双眸漂亮而深邃,高挺的鼻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