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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有,我的身份是大小姐夫君裴郎,如今是成婚的第三年,而你来之前我才经历了一次幻境,是两年前你与未婚夫和离。”

“那你同一天进门的未婚夫?”

“嗯。”

那就是顾修言的角色。

她定了定神,心跳恢复平静之后大脑一阵阵地晕乎,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心跳太快消耗太多,她开始困了。

“顾修言跟我一起来的,如果岑乐盈在这里,那么他应该也在。可查探一番,还有这衣裙。”

她晃了晃头,将裙摆处的一圈血迹展露。

“你可知道这我来之前,这秦大小姐去了何处?”

回答她的却不是程七,而是旁边的侍女。

“小姐莫不是忘了?”

她面上带着担忧:“如今江公子对我们虎视眈眈,您是去了其余四姓求援,您带去的人没能跟着回来,而您也晕倒在府门。”

这……

啊?

她还要再想,却愈发困倦:“好困。”

程七接住了她,旁边是侍女的声音:“小姐旧伤未愈,自是要休息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是因为秦药旧伤未愈,所以“她”要休息。

有人接住了她,她半阖着的眼眸缓缓闭上,手拂过了一缕发丝,带着些水汽的湿润,好像是程七?

——

另一边,夜幕逐渐降临后,一道身影划过半空。在圆盘一样的月亮下留下一缕残影。

是趁着夜色,前来探查的顾修言。

他带着满腹疑问敲响了岑乐盈房门,门从内打开:“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

他迈入房中,“快与我说说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岑乐盈紧张了许多天的心绪终于放下来,她将怎么到这里,在这里是如何不断陷入幻境的事情一一说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这里无论修为怎么样,都不能做违背‘本人’情况的事,比如我是秦药的表妹,我不会武,那我便不能跟人打架,但如果周围没人时,灵力又能使用。”

顾修言叹了一口气:“此事我也有发觉,我如今住的地方距离你们不远,江家其余人今日寻我说拿下秦家的事寻了五六回,我都不能拒绝。”

“你说岑谣谣也来了?”岑乐盈想了想,“那我明天得过去跟她说一些信息,我这几天进入幻境的信息。”

——

又是梦。

因为梦到过一次,这一次岑谣谣都熟练了不少,她观察着周围。

偌大的四根柱子环绕在四周,中间是用石头垒起类似祭坛的东西。

而柱子刻意隔开了两边,又锁链叮铃作响。

“不要!求求你们了,放过裴郎吧,求你们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几乎凄厉,不断重复着,像是在看什么极其痛苦的事。

她听得皱眉,遵循声音而去,去之后才发觉一女子正被捆在柱子上,重重的锁链落在她脚下。

是秦家大小姐。

而她对面,是被绑在空中的裴郎。

四肢皆被隔开了口子,有血液汩汩涌出,他却是笑着的。

他还说:“不要哭,这本就是,我欠你的。”

——

“姐姐?”

岑谣谣缓缓转醒,方才梦里的画面迟迟没能散开,不断盘桓在她脑海。

“大小姐,表小姐来看你了。”

是侍女。

她迷蒙着睁眼,眼前正是岑乐盈,她一下清醒猛地坐起身。

就要撞到床沿,一直手挡在她额头避免了撞击,她抬头一看,是程七。

“谢谢啊。”

她挪开距离,看看岑乐盈,又看看旁边的侍女,她摆摆手:“你先退下。”

侍女退出门。

人走后岑乐盈立时布下隔音术法,见人躺在床上,面色也不太好,本想关心一下,话到嘴边又